身体上青紫交加的掐痕,同学口中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去食堂的你,故意拿毛巾捂住口鼻蹲在厕所地上,躲在厕所等着考试铃声响起然后行动。
最后猛地站起造成供血供氧不足导致的晕厥,然后确信我在这栋楼巡逻会来救你。
你想给我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英雌救女?女人帮助女人?我建议最好不是,我讨厌利用自己女性性别对我有所图谋的人。
岑想蔷。对自己下手真够狠的呀。
还是说……你父亲家暴你逼你来靠近我?解释下身上的伤痕吧?”
岑想蔷几乎是震悚地看着楚夏,她聪明得过分震撼,不管是岑想蔷觉得她能猜出来的还是觉得她不能猜出来的,她通通都说对了。
岑想蔷再也不敢瞒她,她大概明白了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没有和她抗衡的本领,连隐瞒都做不到。
“陈总的确和我父亲暗示了,说了让我得到你的信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和我父亲具体做了什么交易我也不知道。
我刚开始没有行动,我很害怕和别人交往,但是爸爸问我有关于你的消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就打了我。
扇了我一耳光,说我是没用的废物,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周围的所有人,让大家看我是个什么怪物。
身上的淤痕是我自己搞出来的,我恋痛。”
楚夏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事情。”
岑想蔷垂下头好一会儿没说话,良久才开口:“我是女同性恋的事情。还有严重的肌肤饥渴症,所以我都没有办法在厕所装晕,不然你一抱我我就会颤抖和发出声音,根本装不下去。
他说我是变态神经病,一点用都没有,不能让你信任我就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结果现在又大发雷霆问我为什么不陪你睡。”
岑想蔷垂头丧气从校服裤的口袋里取出一小包不明液体。
“我本来准备待会儿借口报答你,给你下药让你暂时失去意识,然后摆姿势拍几张照片交差而已。”
楚夏:“那你活到现在还真不容易,你爹真是异性恋的忠实捍卫者,让你活到现在。”
岑想蔷否认:“不是的,之前真的把我送到过精神病院,然后我妈妈找了个中医一起骗他,说喝中药能治好,我就一直每天喝点酸梅汁,然后骗他说我喝中药治好了,就把我放回来了。”
楚夏算是看明白了:“现在遇上我也不管你治好没治好了,直接让你和我睡觉。真是薛定谔的讨厌同性恋啊。”
“嗯。”岑想蔷没法否认。
她和盘托出,因为确信楚夏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亲生父亲不可靠,她夹在斗争中间左右为难,无依无靠。对于岑想蔷来说楚夏伸出的不是橄榄枝,而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别无选择。
——“陪我睡?摆姿势拍照。”楚夏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这多没意思,不是要和我睡吗,不用假戏假做,真来就好了,这有什么为难的。”
肌肤饥渴症,女同性恋,家暴,精神病院……还有若隐若现的心机……
楚夏觉得太有意思了。
不如就假装落入敌人的圈套,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