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做给我吃吗?”沈惊觉满怀期待地望着她。
“以前没少给你做,可你不从来都不稀罕的吗。”
唐俏儿冷笑一声,将饭盒推到一旁,拿起睡衣和洗漱用品向洗手间走去,“吴妈手艺也不错,让她给你炖吧。”
砰地一声,洗手间的门关上。
沈惊觉听了这话,喉头如堵,眼里、心里、舌底,处处都泛着苦涩。
原来,白手起家,想把失去的一切找回来,是这么,这么的艰难。
重新从洗手间出来的唐俏儿换上了桃红色的真丝睡衣,不施脂粉也依旧如剥壳的荔枝般清透滑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卸下盔甲般盛气凌人的精致妆容,她的五官甚至还呈现出一种清纯的幼态。
不像二十四岁,分明才十八。
沈惊觉薄唇抿了抿,向来处变不惊的心跳,只为她暗涌。
“看什么看?素颜,没见过吗?”唐俏儿拿着瓶喷雾往脸上喷,只觉这里干燥得很。
“见过,以前常见。”
沈惊觉暗自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将心中的燥火平息,“只是刚才,触景生情了而已。”
“你刚才瞅着我那眼神是触景生情?呵,我只在里面看到了其中俩字。”唐俏儿冷冷嘲弄了一句,走到沙发前坐下。
沈惊觉一时无语:“……”
这小女人不带脏字骂人,已经炉火纯青了。
骂他,那更是登峰造极。
“楚河汉界啊,犯我领土者,杀无赦。”
唐俏儿打横躺在沙发上,戴上真丝眼罩,盖上绒毯,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睡了。”
“来床上睡吧。”沈惊觉温声相劝。
“沈惊觉,离了婚,你还妄想跟我这个前妻同床共枕?你是不是想死?”唐俏儿冷飕飕地问。
“不是,你误会了。”
沈惊觉不禁苦笑,“我把床让给你。”
“再多说一句,我马上就走。反正你也吃过药了,没什么能拿得住我的了。”唐俏儿根本就不着他的道,反而把他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