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时,谭秘书刚好走进来。
见一地狼藉不说,地面上淋淋漓漓全都是血,他吓得魂都飞了,火急火燎地跑过去:
“谢总!您受伤了?!我马上去找医生来给您包扎!”
“药……给我药……”
谢晋寰受伤的手颤抖不止,甚至连脸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地抽搐。
谭秘书立刻反应过来,忙从保险箱里取出注射器,轻车熟路地将药物注射入他青蓝色的血管中。
“谢总,为什么我感觉自从上批药您用完后,您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呢?”
谭秘书看着倒在沙发上,神情逐渐柔和舒缓下来的谢晋寰,满心忧忡,“这药,您不能再用了。它虽然控制了您的肢体震颤,但您的身体却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了啊!”
“你以为……我没尝试戒掉吗?”
谢晋寰仰面望着天花板极致奢华,却冷如冰凌的水晶吊灯。
他只觉天旋地转,可这种失重的晕眩感,意外的让他觉得很舒服,“可是,我戒不掉……一段时间不进行注射,我的戒断反应……比戒毒更恐怖。”
谭秘书焦急地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乐,我是不是……被先生骗了?”
谢晋寰突然哑声问,“先生给我的药,是不是毒药?我是不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
不等谭秘书开口,他又自我安慰地笑了,“是不是,也无所谓了。横竖我这条命是先生给的……他就算有一天想拿去,我也毫无怨言。
我只是……舍不得俏俏。若我真的不能与她相爱,厮守……那么我希望,最起码陪她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个人……能是我。”
此时此刻,那盆被谢晋寰精心呵护的红玫瑰,花盆底部——
一个防水、精巧的微型窃听器,将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悉数监听。
这么久以来,这包厢里所有的东西,小到烟灰缸花瓶,大到茶几沙发,什么没被这疯狂的男人翻过、拆过。
唯独这一盆玫瑰,他全心全意地照料,莫说是动它一下,谁让它掉一片花瓣,都得死。
他又如何能想到,有人会把窃听器,放在这里。
沈氏总裁秘书涉毒风波,在网上昙花一现,便被沈惊觉光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