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把时间捱过去,手机嗡动一声。
林弈年:[走吗?]
她倏地抬眼。
后者笑看着她。
钟吟顿时反应过来,开始收拾东西。
两人来来回回,板凳还没坐热,就又要一同离去。
隔壁桌的卷王投来一眼“俩混子没救了”的鄙视眼神,钟吟加快动作,收拾好包,便慌不择路地和林弈年离开。
雨停了,空中熙熙攘攘地飘起了雪花。钟吟伸手接住雪花。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一个能说话的地方。”
林弈年牵住她的手,另只手撑起伞。
钟吟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侧。
雪色茫茫。
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冷。
-
易忱回去时,寝室只有程岸一人。
他靠在座椅上,一本C语言盖着脸,从下传来隐隐约约的鼾声。
易忱递了个无救的眼神,转头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
但手机正冻着,一时半会还没能充上电。
“你倒比我还金贵,”易忱嗤声,伸手捂手机。
“啪嗒”一声,程岸脸上的书掉落下地。
程岸冷不丁惊醒:“卧槽我怎么睡着了。”
“忱哥你可算回来了,救救我,给我画画重点!”
易忱头也没回,伸手:“书拿来。”
“嗻!”
程岸忙狗腿地把所有专业书递上。
易忱随手圈了几个章节,另只手还在给手机开机,三下五除二标注完,把书扔回去。
程岸抱着书,感恩戴德,肉麻兮兮地从后圈住易忱的脖子,嘴中唱着:“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易忱嫌弃地甩开他手,“滚。”
手机终于开机,他径直给钟吟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