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什么请?听我说!”钱多多黑下了脸。
这些兔崽子,就不能安静听她说完,万一她交待不完遗言,多憋屈。
“好,好,我们听。”子孙们见钱多多生气,赶紧点头应好。
钱多多满意了,扫了一眼子子孙孙们,刚要开口说话,又是一阵眩晕。
她闭了闭眼,努力睁开,整个人懵住了。
目之所及的正前方,阳光明媚。
视线被一堵墙截断,泥胚墙。
有多少年没看到这样的墙了?钱多多都不记得了。
墙根下放着几把农具,样式又土又憨。
她目光机械的后撤,看到几畦菜,绿油油的,生机勃勃,泥土湿润,像刚浇过。
目光再往后撤,是压实的泥地。
再往后,是一条门槛,门槛的木头有些腐败。
额头传来的肿胀感,令她不适。
她抬手抹了一把,“嘶”,尖锐的疼痛袭来,让她有些眩晕。
觉得手上似乎沾了什么,粘呼呼的,擎到眼前一看--
血!
“咣当”,晕血的钱多多仰倒在地。
钱多多此时又在发懵。
这又是哪里?
四四方方的一方天地,左看不出三十几米,右看不出三十几米。
有泉、有土、有土房子。
尤其是那块长方形的泥土地,令钱多多眼前一亮,多么优良的土质啊!
绝对比她家山庄里土地的土质要好上百倍。
她顾不得多想,三两步走过去,抓了一把泥,越看越满意。
看着看着,咦,这小手是谁的?
葱嫩葱嫩的,怪稀罕人的!
她顾不得欣赏黑土,将土一扔,比划着两只小手在眼前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