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赵守正带着一队衙役快步走了进来。
“老东西,老子马上就要告老了,你还给老子找事干,是不是闲的?”
赵守正皱着眉头,走进花厅直直的望向主位上的安平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
“咳咳。”安平伯假咳了一声,不停的朝赵守正使眼色。
“咋了?你眼抽筋了?”赵守正盯着他问。
“咳咳咳……”傅氏族长傅知晨正紧张端坐在那里,听了赵守正的话,一口唾沫没咽好,把自己呛着了。
他赶忙从主位上站起来,上前拱手拜道:“草民恭迎赵大人。”
说罢,还趁着拱手低头的空档,朝姬宴温和赵北斗那边斜了斜眼。
傅知晨因为安平伯的关系,与赵守正还算熟悉。
赵守正眼神随着傅知晨的动作斜了斜。
握草,谁能告诉他,镇南王和赵大将军为何在这里?!
他假装不知,眼珠转了几圈,自言自语道:“老东西你不请我坐,我自己找地方。”
说着,他假装四下看了看,然后,惊讶的叫道:“啊,镇南王?赵大将军,啊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失敬失敬,下官刚刚眼瞎,进来的又太匆忙,没有看到你们,敬请王爷和大将军原谅。”
说话间,拱手在前,深深的弯腰行礼。
“咳。”姬宴温遮唇咳了一声,转头没有接他的话。
赵大将军见状,对赵守正说:“王爷让你免礼。”
姬宴温闻言,猛的转过头,看向赵北斗。
这人真大胆,竟然敢揣摩……他的意思。
赵大将军呵呵一笑,“王爷,卑职说的对吧?”
姬宴温心中一梗。
这人怎么活到七老八十的,竟然没被人打死。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嗯字,便再不理赵北斗。
赵北斗并不觉得被落了面子,笑呵呵的对赵守正说:“可惜,好像没你的座位坐了。”
傅知晨闻言,赶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大人,您请上座。”
刚才这位子他就想让给镇南王或赵大将军,奈何镇南王不动,赵大将军更不动。
他只好硬着头皮坐回去。
现在,又来了一位大人,他还是趁早让位吧,在这儿坐着太难受了。
他一个没有功名的草民,坐在主位上,哎哟,这个傅知远,太能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