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儿子趴在桌上写了一上午,又因为他早饭没有吃好。
本该凑合一顿的韩金花,特意给大儿子李胜利炖了一大碗羊杂白菜汤,碗里的羊杂,都是涮了几遍的。
上菜的时候,韩金花尝过,汤味咸淡适口,羊杂的油膻味,隔着饭桌就能闻到。
“胜利,吃饭了……”
听到老娘喊饭,李胜利当即放下思绪,就出了南屋,看着桌上的白菜汤,两合面馒头,他不禁有些动容。
因为老妈韩金花面前摆的是一个窝头,一根咸菜条。
有了这份拳拳之爱,哪怕思想不是原来的李胜利,他也要认下这份母子情的。
因为只有母子二人,李胜利也就给老娘放了一点消息。
“娘,上次的卖估衣,赚了六七百,三家分,一家还有二百呢!
旧衣服在农村供不应求,家里的钱你放心的花,一定要吃饱吃好。
等通县的小舅来了,就让他留在城里,您不是说他得了姥爷的真传吗?
正好做一做卖估衣的营生,攒点家底,也好给我娶个舅妈。
我们卖估衣的时候,多半会带些粮食出来,虽说只是粗粮、杂粮,但管够!”
听到大儿子漏的消息,韩金花跟当初的海爷一样,不喜反忧。
投机倒把是罪,一把就赚李老爹两年的工资,在韩金花看来就是该枪毙的大罪。
现在不是吃不上饭的时候,为了口吃的不至于玩命。
至于老家的弟弟,不着调的光棍汉,即便是亲姐姐,在条件有限的前提下,也是不想招惹的。
“胜利,钱够花就得了,家里传家的金饼子有了,房子也有了,你也有了营生。
咱们安安稳稳的来,别去玩命。
至于伱小舅,那就是个不着调的玩意儿,比傻柱都浑,一天天靠着卖估衣的本事骗吃骗喝。
咱们家刚刚有了起色,别让他给败了,作践就尽着他一个光棍作践吧,你可别招惹他。”
对于老娘的说法,李胜利只有面上的赞成,洼里懒汉家的张定邦,他都敢使唤,跟傻柱差不多的光棍汉,还会骗吃骗喝,妥妥的买卖人呐。
只要小舅的人性不是太次,照顾自家血脉,总比照顾外人来的舒服。
“妈,小舅人性咋样,只要过得去,不是丧良心的那种,你就留他一下。
不成咱家这卖估衣的份子就给他了,您不是说不让我玩命吗?
让我小舅去咋样,还有就是大爷一家,如果真是困难,咱们就接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