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去后,皇极宗的大船上,两名护卫扮相的男子来到黄贺身后,恭敬道:“管事大人,玄阴司的狗贼已至,我们是直接将犯人交给他们,还是先扣着不放?”
“直接给他们吧,毕竟是朱家的人,扣在我们手上出了事,我也不好向上面交差。”
黄贺望着陆北远去的方向,摇头笑了笑:“这些玄阴司的小人,自己气量不足,偏偏还诬陷我们皇极宗心胸狭隘。”
“管事大人,此话怎讲?”
“就拿刚刚的青卫来说,装模作样办成死士,找了个替死鬼顶在前面,也不想想先天境和抱丹境之间的差距,真以为能瞒得过我。”黄贺嗤笑道。
“大人英明。”
“看她身段尚可,我倒是很好奇,那张死人脸下究竟是何模样。”
“大人,可要我等前去刺探一二?”
“活腻歪了?”
黄贺摇摇头,制止了下属溜须拍马的不智行为,他只是好奇,没有多余的想法。
再说了,真要是有点想法,本地红袖阁的姑娘个个肤白貌美,嘴巴甜会来事,只谈钱不香吗?
“让弟兄们赶紧交接犯人,完事后去红袖阁,今天黄某人请客,好好犒劳一下大家。”
“大人高义!”
……
廊雾县,县衙。
酒菜重热,一桌本地山珍河鲜。
陆北解下腰间绣刀,让随身侍从蛇七捧着,大马金刀坐在桌前,等王捕头提来嫌犯朱世杬。
去过一趟朱府,在后院地窖寻得养蛊之地,他细细考察一番,确定真凶就是朱世杬。
没办法,他也想帮朱世杬洗清嫌疑,可证据不允许。
养蛊的地窖在主卧下方,推开书橱就能看到入口,再看砖石成色,推测修建时间,要说朱世杬一无所知,打死他都不信。
去朱府不过例行公事,地窖早被皇极宗翻了个遍,就算有遗漏的证据,也轮不到他来捡。
陆北对此心知肚明,他只想试试看,大张旗鼓去朱府查案,会不会引来奇装异服的路人现身。
有这种一种说法,犯罪分子总是会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每每看到自己所作所为对社会造成的影响,或是围观群众的惊恐,或是警务人员忙碌的身影,都会生出一股戒不掉的成就感。
更有追求的一些犯罪分子,想看看是否留下漏洞,以便下次更加完美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