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勤缓缓开口:“无名奴族的传说,便来源于这位守宫神医。”
眼前闪过那串其貌不扬的木珠,上面有着被他忽略的细小图纹。
齐晟想起那只阳一留下为自己带路的守宫,忍不住闭了闭眼。
他未曾明说这幕后之人的身份,告诫着自己不要插手此事。
却又像是料到了自己不会听,于是便将线索以这种方式告知。
可整整三百年,这幕后之人究竟想要什么?
“父亲。”齐晟攥紧了拳头:“人既然已得长生之法,还有何可求?”
“人所有之物,便等同于无物。”齐山勤摇了摇头,“攥在手心里的不会多看一眼即便是你,起初赢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时至如今剑道无人是你的对手。”
“那你为何还有所求?”
齐晟一怔,垂下头。
“这世上没有无欲无求之人。”
脑中闪过一截青衣。
“未必。”齐晟几乎下意识开口。
齐山勤敏锐地眯眼:“哦,你见过?”
齐晟反应过来后心中懊恼,暗骂自己鬼迷心窍。
他故作淡定地捧着古籍,弯腰去去瞧其他的。
顺势寻找有关池州渡的线索。
“自然没有,孩儿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谁料看了一圈,都未曾找到傀师相关的记载。
“父亲。”他直起身子,迟疑着开口,“你可曾听说过傀师?”
“听你祖母曾提起过,是位十分厉害的前辈。”
祖母、前辈?
齐晟尴尬了一瞬,愈发觉得荒谬。
不知为何,就算知晓了对方身份,他也始终无法将池州渡当做前辈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