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下意识挣扎两下。
不知池州渡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他完全无法感知到内力,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废人。
虽说对傀师的“摄魂”“驭傀”之术略有耳闻,但实打实体会到又是另一种滋味。
再难的阵法、剑法之类,他至少知晓该如何下手,只是思绪缺了一个突破口。
可这闻所未闻,甚至根本感受不到身体有任何异样的秘术。
他压根就无从下手。
齐晟见他作势要走,立即看向前方扬篱的尸身。不行。
若错过了杨篱这一线索,便无法确定守宫一脉是否已经探入灵鸠门。
若当真是他猜测的那样,与灵鸠门交好的门派恐怕也已经逐一沦陷。
再不采取行动,届时中立的门派倒戈,与之对立的门派又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样一来,便愈发举步维艰。
棋局已然倾向一方。
对上数百年前的大能,齐晟心中确实没底。
若说比武只顾及自身,齐晟绝不会有顾虑,但此刻走错一步,便会牵扯到许多无辜之人。
更何况他不知对方的底牌,但自己的底细对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进退两难。
在池州渡开始迈步的时候,齐晟咬了咬牙,厉呵一声。
“慢着!”
池州渡停下脚步。
齐晟放轻声音:“劳烦让我验一下尸。”
池州渡神情毫无波澜,没有理会,继续抬步。
“池州渡。”
“你我相识虽说始于误会,但那段过往想必也并非糟糕透顶”齐晟忍不住加重语气,“你就一定要如此决绝吗?”
池州渡一僵,再度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弄清楚对方的实力究竟渗透至何等地步,于你于我而言,都并非坏事不是吗?“想起这人方才粗鲁至极的举动,齐晟默默把“守宫”二字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