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我们没联系的第二周,宁皓打电话找到了我。
听筒里,他一如既往地颐指气使,“雪儿大三,要实习了,她要去你们公司实习,你给安排一下。”
我戴着蓝牙耳机,面无表情,“她自己报名,走正常程序,如果考试通过,就可以进来。”
宁皓的暴躁投了过来,“你们那套程序走下来,顶多当个普通员工。雪儿怎么能去当普通员工?”
我哼笑,“普通员工恐怕都不够哦,她是专科,我们公司收的大多是985,研究生,”
“傅佳期,你是在瞧不起雪儿吗?你也就比雪儿学习成绩好那么一点,你哪儿来的底气?”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翻着白眼的样子,我冷笑不止。
我就比宁雪好一点吗?
也就宁皓这种眼瞎的人才会这么说,我麻省理工毕业,在校期间做的项目悉数成功。
一毕业就进入我家公司,从基层做起,一点点获得管理层认可。
宁雪她一个靠家里养着,实习还要靠宁皓找的,有什么资格说只比我差一点。
“你,必须,给宁雪找个总监职位!”宁皓不容置喙地说,“而且我不允许她加班。”
“傅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你什么意思?”
我往椅背上靠了靠,“你要带着她在宁家作威作福,把宁家弄垮了,我绝不干涉。但傅氏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你可是她嫂子。一家人不应该互帮互助吗?”
“少来这一套。我也可以不做她嫂子。”
宁皓听出我话外的意思了,“傅佳期,你是要分手了吗?”
说完,他又被自己逗笑了,他觉得我不可能分手,这些年我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
光是在宁氏的投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