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夜无言。
隔日里,师傅宣布了织绣两坊的管事人选,织坊的管事是清娘,而绣坊便是许心。
一时间,众人看刘瑞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了。
晚上,师傅将清娘单独唤了过去,给了清娘一份图谱。
师傅说,织绣虽是一家,可其间奥妙确实天差地别,而她在织艺一事虽有钻研,但到底不曾深入。
师傅最擅绣艺,此事众人皆知。
所以,师傅给了清娘一份图谱,这份图谱精妙之处便是告知织艺精髓,却不承任何织艺技法,若是钻研得当,便可自己衍生一技。
师傅说,自己一面经营铺面,一面掌管织绣两坊,心中杂念过多,无法专心修研。
而清娘则不同,她在织艺一事天赋极高,且心无旁念,想来倒很是适合。
便将图谱赠与清娘,倒比在自己手中落了灰好。
继而再三叮嘱,此事只清娘自己知晓便好,不要告知他人。
清娘再三谢过,仔细将图谱收好,回了屋子。
只见昨日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刘瑞,眼下面沉如水的坐在窗前,手中的丝帕被拧的不成形状。
见清娘回来,面上竟还有一丝惊讶:
“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师傅她。。。。没做什么?”
“没有。”
“没有?!”刘瑞似是找到了话头:“午间许心被唤了过去,师傅将她独门的双面绣教给了她。你与许心同为管事,竟什么都没教你?!”
清娘只自顾自的收拾着床铺,并不接话。
可刘瑞却觉得清娘此举却是有些认同的样子,紧接着又道:“若说功劳,织坊里你的手艺却是众人皆知的,从前月例拿的少,事却是很多,唯有你是最任劳任怨的那一个,实在没想到,师傅竟如此偏心。”
清娘手里收拾被褥的动作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刘瑞的眼睛:
“师傅行事自有她的道理,没有师傅,也没有我今日的衣食无忧。以后这样的话,莫要说了。”
刘瑞被这么一噎,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嗫嚅两声:“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