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只黑着脸重重的将佩刀砸在了桌案上,说清娘织出的霞光缎闹出了事。
有个妇人花了重金买了霞光缎制了衣裳,
只穿了一次,便浑身起了疹子。
若是如此,便也罢了,可那妇人恰好还有着身孕,
若是普通疹子到也还好,可紧接着便是高热不退,当晚便小产了。
眼下那户人家报了官府,制衣坊只说是在清娘这里定的布匹,
且还说,清娘制的霞光缎用了不知何物,是以波光粼粼不说,还有些淡淡的香气,
没准便是致使那妇人小产的元凶。
可那霞光缎,只清娘一人能制作,是以里面用了什么,其余人等皆是不知。
官兵皮笑肉不笑的对清娘说:
“随我们走一趟吧。”
清娘只淡淡的听了来龙去脉,随即拿起一旁的帷帽,转头叮嘱于我:
“好好看家。”
随即便随他们离开。
一去,便是三日未归。
清娘到底是女人家,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官兵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三日都杳无音讯,
是以邻里便有些窃窃私语。
亦有人听到了些风声,只说三娘这次,算是栽了。
出事的那户人家可是个殷实人家,祖上还出过文官,
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
便想着集个雅会,好好的抖抖威风,以解昔日被人指指点点说生不出孩子的那股憋屈气。
甚至为了彰显主家之位,特地用了当下很是稀贵的霞光缎制衣,
谁知便出了那样的事,
眼下孩子没了,那妇人便也要死要活,一定要给那未出世的孩子讨个公道。
如此,清娘便成了那户人家泄愤的靶子。
官衙是什么地方,那地牢都是常年关着杀人犯的,便是清娘能全身而退,
那名声也算是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