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知何时起,学堂里开始了分明的等级制,
下能,便是最被瞧不起的地方,更是最被轻视的地方。
我与菊娘,时不时的被人以有个姐姐没出息,在下能里迟迟不得晋升嘲笑。
我们在中学尚且如此,可见阿姐在下能里,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是以,菊娘的想法,我是赞同的。
甚至,得进上善,菊娘比我更有把握。
因为在我们姐妹三人中,且容貌而言,阿姐曾因自保清白,划伤了面庞,自此留下一道疤痕,面目不雅;
而我,不过寻常容貌,最多落个中规中矩,不丑不美的样子。;
唯菊娘生的最好,模样最是标志。
甚至中学里,菊娘的绣活做的最好,容貌亦在前三之列。
是以,那段时日,菊娘恨不得费尽所学,从容貌到手艺恨不得日夜精进,便是连休憩之时,都恨不得捏着绣针才好。
阿姐每每心疼,现状如此,她已经很满足了,莫要因为她再去争取什么。
我和菊娘便笑,可不得要争取些,日后要早早的给自己寻个姐夫才好。
阿姐被我们揶揄的,红着脸骂我俩不知羞。
只下次,总会托人给我们捎来点心糖水。
到了上善选人之时,果然毛遂自荐之人众多,我与菊娘纷纷在列。
层层筛选之后,只了了几人得中,我亦落选。
庆幸的是,菊娘便在那得中之列。
至此,我们姐妹三人便分开了去,菊娘在上善,我在中学,阿姐在下能。
唯一不变的,就是每月休憩的相聚。
菊娘说,上善的吃食真的很好,住的也很好,先生教的确实和中学不同,甚至有饮食做饭,琴棋书画,都要学。
如若不是我们无意间发现了她因为练舞而摔的红肿的脚踝,弹琴被划伤的手指,亦还有不知哪里做的不好,被先生用藤条惩戒的青紫的胳膊。
上善虽吃穿用度最好,可教习也是最严。
菊娘总与我们说,自己又吃了什么好吃的,看到了什么好玩的,衣裳又有什么好看的新料子,从来不说自己受了什么苦,挨了什么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