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输送的人满额大汗的解释,连忙更换输送新货,
接过那些新货照样腥臭扑鼻,甚至上面盖着的活鱼与死鱼混合在了一起,竟是一条都不能用了。
一时间,赔钱的赔钱,解约的解约,
原本安抚住的落水那户,也趁机跳出来大做文章,妄图多讨些钱财,
盛珩的身子又不允许他出门处理,只好在家坐镇指挥,
可不过都是指挥越乱,
起初盛老爷给兄弟二人各自留下了启用的银钱,早已被盛珩花了个精光,
最后是盛夫人赔上了自己的嫁妆方才缓解了几分。
反观盛衍这边,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一改往日放浪不羁的样子,竟是格外的认真。
盛珩运用的“商道”不过都是书本上看来的,可生意上遇事遇人皆有不同,又如何能生搬硬套,如何又能运用自如。
盛衍自幼便跟着盛老爷四处行走,看民生,懂民营;
他将每日收上来的渔货分为三等,
稀有罕见的贵价渔货为一等,寻常普遍的渔货分二等,不新鲜的分三等,
各等级不同,进货的价格则不同。
原本盛家的规矩里,不新鲜的皆是不收的,
渔民们只好自己处理了,自家又吃不完,有时任其腐烂亦无可奈何。
可盛衍这一法便正中渔民们的心思,纷纷大赞真是解决了一大忧烦。
而这些不新鲜的渔货,又被仔细挑拣之后,送往盛衍独立开辟出的一处作坊,
此坊汇集了娑城许多因为丈夫出船在外,在家无事的妇人,
而这些妇人共同的特点,便是做的一手好腌货,
这些不新鲜的鱼经过腌制之后,再风干封存,由盛衍带着去往自己管治内的合作店家里挨个推销,
新鲜的渔获有新鲜的吃法,可腌制后的渔获自也有另一番滋味,
且盛衍也不隐瞒渔获本不新鲜,是以价格很是实惠,各店的老板们自是乐意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