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愣了一下,“阿布哪位?”
“我养的牛。”
索南就让他快滚。
短暂的狂欢结束了,孟醒又投入高速转动的工作齿轮中,所幸他不算排斥这份工作,又佐以香格里拉看了就愉悦的景色,所以才没有在日复一日的加班中被碾碎。
让他苦恼的另有其他两件事。
一是那部旧手机,每天都在各种时间段收到孟醒不想看到的消息。
孟醒承认自己有在刻意逃避,但是也知道完全和世界断联是不行的,香格里拉并不是进来了就可以做甩手掌柜的世外桃源。
因此他的逃避就变得十分滑稽。
孟醒在新手机上定了每晚九点钟的闹钟,以提醒他打开旧手机看一眼,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信息。
当然,蒋霁的信息不是要紧,属于垃圾。
这晚,闹钟响了,孟醒刚看完一个案例分析。
他带了一个巨大的双肩包,旧手机在包的最里层藏着。
一打开,果不其然又跳出一堆来自蒋霁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所幸他早就开了静音,蒋霁那些短信根本没有看的必要,全部删除,然后拉黑他新换的号码。
删完消息以后,孟醒为今天也是没有人找他的、平淡的一天长舒一口气。
然而他放松的太早。
屏幕亮起来的那一刻,孟醒养的边牧刚好一脚把饭盆踩翻,刺耳的叮呤哐啷一阵响,这是不好的兆头。
孟醒急着收拾残局,没怎么看手机,隐约只瞥见是通来电。
“喂?”
“阿醒。”
出现了,世界上第二个会这样叫他的人。
大法官孟启明先生,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伦敦享受他美好的旅程,这种时候怎么会想到孟醒的存在,就很匪夷所思。
孟醒的停顿不过三秒,这期间他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抬起来,确认过后,才有点不情愿地叫:“爸爸。”
“嗯。”孟启明那边是白天,在室外,风过听筒的声音隆隆。
“在那边怎么样,工作环境还适应吗?”
孟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还是不大适应孟启明的关心,毕竟在童年里,他从未从孟启明嘴上和行动中获得这种东西,下意识觉得肉麻、觉得这种话和孟启明那张严肃的脸不搭。
他回答简短:“挺好的,没什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