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心领神会,脸颊一热,扭过头去:“我不和你说话了。”
霍述单手打方向盘倒车,用余光瞥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眼底笑意渐浓,“我待人不算宽容,有多少人敬我、服我,就有多少人怕我、恨我。上下级钱货两讫就好,做人太和善,会压不住底下那么多人。”
林知言知道,他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愿对属下交付半点感情。
有些人是天生的领导者,他们冷酷睿智,杀伐果决,会开拓市场利益喂饱扈从,也会趁人之危吞并对手。在其位谋其职,没有对错可言。
林知言撑着脑袋,柔声说:“你的事,我向来不管。”
“不行,要管。”
霍述扬了扬眉,一本正经地说,“不仅这些小事要管,以后还要给我管工资卡。”
季婉曾说过,可以像编程一样试着给霍述列举具体的“行为参数”,适当的约束反而会让他有安全感。
林知言以前从来不过问霍述的家底,现在倒被勾起了兴趣,不由问道:“你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个小目标?”
霍述卖了个关子:“你猜。”
“……几十个?”
总感觉太少了,不过保守点估计总没错。
“再猜。”
“几百个?”
然而,霍述只是笑。
林知言轻轻吸气,该不会是几千吧?
“身价往往包涵个人资产和公司财富,只能估算出个大概。至于手里到底多少钱,我也没去看过。”
霍述笑着解释,却没有半点炫耀的意思,“总归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霍总谦虚了。”
林知言由衷地赞誉。
霍述或许不是国内身价最高的企业掌权人,却一定是同龄人中最天赋异禀的佼佼者,且是甩第二名一条街的那种。
然而林知言又实在好奇,问:“一般你们这种人,都是要强强联姻的吧。你家里怎么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
“只有能力不足的人,才要靠出卖婚姻巩固财富。一个人只要够强够狠,站得够高,别人的看法就影响不了他分毫。”
霍述叙说着自己一贯坚信的铁律,而后趁着红灯停下车,喟叹一声,“幺幺,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你还是不肯信我。”
天地良心,林知言哪有不信他?
只得眨了眨眼,开始践行“爱的五种语言”其一——肯定的言辞。
“我只是在想,要怎样努力才能配得上、这么优秀的霍总呢?”
“还不够努力?”
霍述噙笑,“我们长耳老师都买得起百万级别的婚前房产了,将来还要带着作品走向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