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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顾随安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眼底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宋林笛慌到了极点，下意识想要讨饶：“顾哥，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宋林笛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站在顾随安身侧，却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侧脸，下颌的线条流畅笔直，划开了两人之间宛如天堑的距离。

他做再多的事情都不可能走到顾随安身边，而顾随安的目光……

宋林笛麻木地转过头，顺着顾随安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是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温斐然。

他懂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宋林笛虽然没有爸妈疼爱，但爷爷一直很宠她，他也自认为是天之骄子，没办法像个小丑一样匍匐在脚边，乞求原谅，紧紧咬着下唇，失魂落魄地往前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种难言的氛围弥漫开。

顾随安的目光一直紧锁着温斐然，温斐然正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搅乱了思绪，心情沉重。

顾随安迟疑片刻，走上前想要解释，温斐然却是抬起头，神情十分为难，想要从他这儿寻求一个答案。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吃蛋糕？”

他跟宋林笛闹了矛盾，为了争口气，他也不应该吃。

但这个蛋糕看上去好诱人啊，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勾得他嘴唇都湿了。

温斐然顿了顿，找了个体面的借口，“如果不吃的话，会很浪费粮食

但是吃了又会感觉消化不良。”

顾随安没想到温斐然纠结的就是这点，怔愣了几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个留给助理吧，我带你去吃别的。”

助理：？？？

*****

顾随安带他去了位于顶楼的餐厅，“这家餐厅我经常来，甜品的味道还算不错，你尝尝喜不喜欢。”

这几乎是这个城市中最高的建筑，站在顶楼看到的风景也非比寻常，温斐然没想到只是吃个甜点会搞得这么隆重，有些无所适从。

顾随安轻笑一声，“我正好有点饿了，你就当陪我了。”

在美食面前还要犹豫再三，就显得有些虚假了，温斐然调整好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享受，不要对不起自己的胃。

餐厅里空无一人，两人选择靠窗最好的位置，主厨亲自来上菜，金发碧眼却用流利的中文介绍着每一道菜。

温斐然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场所，不知道怎样做才不露怯，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面带浅笑，等主厨离开之后，他才立刻拿起刀叉，不顾形象地吃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露出了餍足的神情。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有刀叉碰撞白瓷盘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顾随安把他的那块牛排切好，端到温斐然面前。

温斐然愣了愣，还没来得及拒绝，顾随安抢先说道：“没关系，我待会儿再让他们做一份。”

温斐然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是不是吃得太快了？”

顾随安摇摇头，“我觉得这才是对食物最大的尊重。”

反正都是要吃进嘴里的，太过在乎礼节，反而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