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名,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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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山,长生殿。
长生殿是整个华阳派最大的殿宇,这里面的温重明塑像高三丈有余,殿内常年燃着一百零八根巨烛,香火不绝。
这长生殿本是华阳派举行大型典礼的地方,按理说平常用不着。不过江病鹤这人有个习惯,喜欢在长生殿教训弟子。
今夜长生殿各门紧闭,外头把守的弟子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殿内,俞北亭被一鞭掀翻在地,身体滚出去一丈远,口吐鲜血。他不敢擦血,爬起来跪在地下喘息说道:“弟子知错。”
“错在哪儿?”江病鹤握着钢鞭,缓步走近。
俞北亭把头压得低低的,并不敢看江病鹤,“弟子不该轻敌,更不该自报家门,使掌门蒙羞。”
江病鹤扬手又是一鞭,啪!
啪!啪!啪!
他一口气又打了二十几鞭,打得俞北亭遍身是血,惨叫连连。
末了,他拖着鞭子,低头看着血葫芦一般的俞北亭,问道:“你可知,修行之人,最该谨记的道理是什么?”
“弟子不知,请掌门赐教。”
“凡是修行之人,最该遵守的,不是尊师重道,不是长幼有序,不是父慈子孝,更不是兄友弟恭。
既然一脚踏入修行,要与天争命,那最该知道的就是——弱肉强食。
鹿羊被虎豹吞食,是天经地义。你弱,就是最大的错。”
俞北亭挣扎着爬起来,因受伤太重,他爬的很慢,几次跌回去又重新起来,地上蹭着凌乱的血迹。
他终于颤巍巍地跪好,恭恭敬敬的答道:“弟子知错。”
江病鹤欣赏着他的挣扎,神态逐渐缓和下来,点点头,丢过去一个拇指长的小小银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俞北亭面前。
俞北亭知道那是疗伤的药,面露感激:“多谢掌门!”
江病鹤问道:“依你之见,那两个丫头是什么路数?”
“矮个那个暂时不确定,只知道有个能役使畜生的铃铛,不甚厉害。
高个那个修的是金刚道,骨肉强硬,剑法飘逸,修为不低,又会一些邪术。弟子这次正是因为中了她的邪术,这才……”
“金刚道么,”江病鹤抚了抚胡须,一脸不解,自言自语道,“不是一心道,也不是慈悲道,竟然是金刚道?
难怪她今天不怕我动手。可是……为什么是金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