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你乘的马车,已经被砍烂了,却不见血迹,便知你肯定弃车而逃,在周围仔细找了找,发现了这东西。”
他物归原主,合拢她玉指,
“皎皎倒也心大,发现此物的若非是我,该当如何?”
那珍珠带着他的体温,握在掌中暖暖的,熨帖得很。
可姜初妤却鼻尖一酸,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
他追查她路上失踪一事,必然听到了那些谩骂的话,还看到了被损坏的顾府马车,首先想到的却是她的安危。
明明自己也脆弱不堪,难以释怀。
“不如何。我相信夫君,一定不会让这种假设成真。”
她笑眼弯弯,取了一颗珍珠还予他做纪念:“你瞧,你真的做到了,不是吗?”-
二人并肩顺着山路而下,还没走回茅屋,远远就见房门大开,不由心头一紧,快步跑向那里。
敞开的破门毫无遮掩的作用,一进门,姜初妤就看见春蕊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桌脚上,脸上全是泪痕,而泪水却被口中含着的抹布吸去了。
终于盼来救星,春蕊拼命扭着身体,口中呜呜咽咽地唤着,眨着眼又落下泪来。
严炳严蕊早没了人影,不知去向。
姜初妤慌忙给她解绑,心疼地为她抹泪,春蕊哇一声大哭起来:“对不起小姐,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我就被他们骗了……呜呜呜……”
“不怨你,是他们太狡猾,我也差点被骗不是?也是我的错,耽搁了些时间。”
姜初妤慌了神,不管不顾地一心安慰春蕊,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去看抬头看他。
顾景淮侧身看着门外,眸中发狠,侧脸的线条因绷紧而显得有些狰狞,她一瞧就知道,完了。
好不容易哄好的人,现在估计又开始自责了。
姜初妤一个头两个大,可她确也纳闷,明明捆得那么紧,那两人是怎么逃脱的?
春蕊哭哭啼啼地解释:“你们走后不久,严蕊又是流冷汗又是叫唤,看上去有些骇人,我抽了她嘴里的布问她,她说她肚子绞痛,要去如厕。”
“然后呢?你就放人了?”姜初妤有些急切。
“我一开始觉得她骗人,可后来真闻到股臭气,看她疼得也不像装的,我想只解开外圈的绳,不解开捆她手腕的,应当跑不掉。我还、还拿了把菜刀抵着她去的茅房。”
春蕊揉着眼睛,不敢看她,“可谁知她力气比小姐你还大,一脚就把我踹飞了。”
听完后,姜初妤上下检查一番她的伤势,见她并无大碍,放下心来。
可在春蕊偏头的一瞬,颈上一个不起眼的红痕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话一问,刚止住泪的春蕊哭得天崩地裂,也不顾及顾景淮还在场,放声大哭:
“小姐,我不干净了!啊呜呜呜!严、严大哥他走之前忽然……”
姜初妤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又气又怜,这蠢丫头都这样了还叫他严大哥。
“你才没有不干净,我们家春蕊香香甜甜的,只是被毒虫蛰了一下,不怕。”
这时,顾景淮徐徐蹲下,望向春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