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简直想骂人了,真不明白熙和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为了给她安一个罪名,就这样折腾自己?
船上二人诡异地安静着,姜初妤加快速度将小船靠了岸。
侍女上前将熙和团团围住,春蕊和司棋也赶忙跑来姜初妤身边,询问她是否有碍。
姜初妤接过干净的手帕擦了手上的水,摇头说无碍。
这时熙和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推我!”
纵使天衣无缝的计划被她出手一救捅了个窟窿,熙和也不肯白落水一遭,非要扣下这个罪名来。
“郡主倒是说说看,我是蠢到什么地步才会在您的地盘,如此明目张胆地陷害您?”
姜初妤眸光发冷,气势上丝毫不弱。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讲了讲与顾表哥相识的过去,谁知道惹你突然发作!”
“你到底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熙和得胜似的哼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说了什么?”
姜初妤咬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气极了,她反而理智回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郡主衣裙湿了水,还是当心自己着凉吧。”
说罢扭头就走,无人敢拦她。
“你们都看见了吧?明明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真是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
春蕊讷讷地回:“小姐,我们看到了没用啊。”
“什么意思?”
司棋接过话来:“方才顾府的马车路过,就在熙和郡主掉入水里的时候。”
姜初妤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忽然有些泄气。
“然后呢?”
“稍停了一会儿,熙和郡主得救后就走了。”
原来如此。
姜初妤细密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黯淡,不禁在想,他停下来的时候,是在准备对熙和出手相救,还是震惊于发现她是个狠毒之人?
但最有可能的,应是她与熙和闹出这动静传出去后,他定会教训她给顾家蒙羞云云。
这场鸿门宴,还是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