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挡在她身前:“回去与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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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妤跟在顾景淮身后,踏入了他房内。
虽是客房,但难免留下了主人生活的痕迹。
桌案上铺着笔墨纸砚,几本兵书摞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刀剑袋,屋内熏着淡淡的甘松香,清冽淡雅。
顾景淮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是死婴身上发现的黄纸和襁褓。
“听你说怨气无用,想来也是不信巫蛊的,给你瞧见也无妨。”
姜初妤看见那张写着「征平一年二月」的黄纸,瞳仁微微一缩:“这是阿姐怀上皇子的月份?!”
顾景淮颔首。
“所以果然是有人想害阿姐!”她关心则乱,愤愤然道,“我的预感果然没错。”
“因为它被发现在你房门前,你本是为祈福而来,被它冲撞一下,很容易联想。”
顾景淮把证物重新包好,“可未免也太蠢了,做得这么明显,生怕人发现不了似的。我见石棺中的死婴被快被烧成炭了,且多是……”
他顿了一下,瞅了一眼她微微泛白的脸色,终是说了出来:“多是女婴。可那个孩子是个男婴,而且烧灼程度也有所不同,我想,应该与静禅寺干系不大。”
听他这么一分析,姜初妤也觉得有道理,眉间怒气散去,愁云又覆了上来。
“那会是谁?”
“婉妃有孕六月只有宫里人知道,我想,这或许是皇上的家事,就让他亲自解决吧。”
顾景淮向她的方向迈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此时不宜声张,我已命住持他们保密,你留在这里,继续诵经祈福。”
姜初妤点点头:“那夫君呢?”
“我自然要去面圣。”
她瞬间慌了神:“才发生这种事,您要留我一个人在此?!”
“我会留下竹楦伺候你,他也会些武功。”
“那怎能一样!”
姜初妤鼓起勇气,试探着去握他的手,可终是不敢,只单指勾上了他的小指。
“您不能抛下我。”
短短半日,她竟就要求了他两次。
加上陪她来静禅寺,就算三次了。
若次次都如她的愿,那还得了?
他冷声拒绝:“没得商量。”
姜初妤勾着他小指的手滑落,眼尾泛着红,似那只受伤的幼猫,委屈巴巴地瞅着他。
“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