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只当春蕊是替她尴尬,没做他想,兀自郁闷着。
春蕊刚掖上门,就被倚兰殿的宫人叫住:“娘娘要问话,请你去说说姜姑娘方才与定远侯发生了什么。”
***
姜初妤在倚兰殿住了两日,想着是时候出宫去住了,准备与阿姐道别。
姜凝婉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皎皎,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了?”
姜初妤与她大眼瞪小眼。
“那我问你,你和定远侯,是否已经……暗渡陈仓了?”
姜初妤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
她这反应,更让姜凝婉又气又怜,厉声追问:“既非两情相悦,那果然是他轻薄你了?!”
姜初妤双眼圆滚滚的,好似一只被定身的小狐狸,懵然地愣住了。
“……阿姐究竟在说什么呀!”
姜凝婉瞧妹妹的反应不像是刻意要瞒自己,虽依然有些狐疑,也放松了语气:“春蕊都告诉我了,她说、她说她看见……”
一向端庄淡定的阿姐居然结结巴巴的,姜初妤轻蹙眉心听着——
“那日她看见定远侯把你按在门柱上,似在轻薄你。”
姜凝婉一眨不眨地观察她的神色,生怕她有一丝躲闪。
姜初妤眼睛都瞪圆了:“哈?!”
只是搜了个身,谈不上轻薄吧?
见她这样反应,姜凝婉略略放下心来:“春蕊还说,见你脸很红,唇上还有齿痕,问你你也不肯说,还以为你们……”
“春蕊这个丫头!长了一个该去写话本的脑袋,跟在我身边真是屈才了呢!”
她脸红是被羞的,齿痕是自己咬出来的,当时要让她把这些讲给春蕊听是怎么都不想开口的,没想到竟然整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姜初妤终于把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逗得姜凝婉笑了好一阵。
笑过之后,又发了愁:“哎呀,我原是想着这事定要叫他负责,才跟皇上提了……”
“提了什么?”
姜凝婉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给你二人赐婚呀。”
“什么?!”
-
姜初妤忐忑了几天,也不见阿姐说的赐婚有下文,提也不好意思提,本以为误会解释清楚,这只是件笑谈,却在某个大清早听见院中有人尖着嗓子高喊:
“婉妃之妹姜初妤接旨——”
她正摘着新鲜的花瓣,装在框里备着做香囊芯用,闻声呆愣愣地眨了眨眼:“……我?”
“快去呀。”姜凝婉笑吟吟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