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张氏被气得趴在榻沿边大咳不止。
李妈妈上前为其轻拍着后背,劝道:“老太太今日请二姑娘来不是还有事要问,怎还没说上两句便先动起气来了。”
洛玉书轻挑了下眉,不咸不淡地问道:“祖母有何事要问孙女儿?”
此时张氏咳得连连喘气,李妈妈摆了摆头,她只觉得张氏已然这般,仍旧不肯低下头,不知是该可怜她,还是说她脾气太倔强自讨苦吃。
于是她代为问道:“老太太是想问问姑娘,这两日府里发生了何事,怎这般人来人往的。”
洛玉书刚还想将府里的事告诉她,没成想张氏便自己先问了。
人都病成这样,还留意着府里的动向,可见失势的她心中是何等的不甘。
洛玉书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才道:“府里确实发生了件大事,不过祖母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知晓后悲伤过度。”
洛玉书越是如此说,张氏越是忐忑不安。
自从洛如深被迫去到庵里,她原本正在恢复的身体,因受不住打击每况愈下。
深秋后便再没出过院子,这几日她每每醒来,右眼便一直在跳,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又不知会发生何事。
因此当得知府里人来人往后,这种感觉更堪,以至于,即便明知洛玉书是故意在吊她胃口,也顾不得这些,一心只想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是不是你三叔他……”张氏颤声问道:“他出了什么事?”
“祖母放心,不是三叔。”
张氏听到此话如蒙大赦一般,刚撑着手慢慢躺下,可在下一刻重新撑了起来。
“府中的客人是前来吊唁的。”洛玉书云淡风轻的说:“是大伯过世了。”
张氏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
突然,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她抖着手指向洛玉书,“你,是你害死侯爷,你究竟做了什么?我要报官。”
随着话音落下,她一头倒回榻上,昏厥过去。
洛玉书起身让人去请了刘府医。
得知张氏性命无碍后,由春柳陪着回了呦鸣园。
刚一回屋,便吩咐了夏蝉几句。
夏蝉应是出了侯府,径直前往京兆府。
春柳不明所以,洛玉书道:“老太太想要报官,那我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