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田伯年问。
田甜招招手,田景和回到她身边,胆怯的抱着她的腿。
“村长,我们两天前已经跟老田家义绝断亲了,这事,您做的见证人。”
田伯年点点头。
“那天,除了我大姐,我娘、我和我小弟可是什么都没拿,空着手出来的。”
“今天他们家少了几个碗,就过来搜我们屋子。”
“这以后,他们家少个火折子过来搜,少个菜刀过来搜,少个水舀子过来搜,那我们日子还怎么过呀?”
“村长爷爷,您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啊。”
田伯年了然的点点头。
“老二家的,那日你们义绝断亲,我是在场的,除了田香拿了她自己的被褥和衣服,其他人什么都没拿。”
“既然你们已经义绝断亲了,以后就各过各的,今天的这样的事,不许再发生了。”
王玉兰撇撇嘴,把手上的树枝丢开,“知道了。”
王秀英的眼珠子一转,把话题引到茅草屋上,”村长,卢氏说这个茅草屋是您租给她们的。”
“这可是村子里的屋子,村长您租给卢氏她们是多少铜板一个月啊?卢氏她们给了吗?”
王玉兰听了这话也来劲了,“对啊,这可是村子里的屋子。”
“村长,你租了多少铜板啊?既然是村子里的屋子,大家都应该知道啊。”
其他村民纷纷的附和。
村子里的屋子租出去的这个钱,是属于村子里的所有人的。
村子里每年收入多少钱,用了哪些钱,余了多少,每年都要公告出来的。
“村长,您可别自己做好人,把屋子给她们住,让我们全村人吃亏。”王玉兰煽动着村民们的情绪。
涉及到银子,村民们可没那么好糊弄。
“租金是一百文一个月。”田伯年把早就跟卢氏说好的价格报出来。
“才一百文啊。”村民们嘀咕着,“以前租给外乡人暂住,不是都一百五十文吗?”
“村长,你看她们可怜,也不能瞒着大家给她们这么低的价钱啊。”
“可不是。”
田伯年指着茅草屋,“租给外乡人的时候,这屋子可是好端端的,门口的菜地也翻过。”
“还备了家里用的东西。“
“再看看现在。”
“茅草屋都破成什么样了?草地也荒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
“租一百文都算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