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绝不反悔。”
荧石三人齐齐磕头。
姜扶笙颔首:“都起来了。”
翡翠张罗着几人收拾洒扫起来。
入夜,陆怀屿归家。
“笙儿。”他进门唤姜扶笙。
“夫君。”姜扶笙正等在桌前,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外裳递给婢女:“净手用晚饭吧,我都饿了。”
“好。”陆怀屿到架子前净手。
姜扶笙拿了帕子在边上等他。
陆怀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问:“你答应让琥珀进门的?”
姜扶笙将帕子递过去,眨了眨眼:“不是说是你准了她吗?”
“你若不喜,我让她走。”陆怀屿接过帕子擦手。
“不用。”姜扶笙摇头道:“我不是放惜兰走了吗?既然琥珀想留下就留下吧,不然婆母又要不高兴。”
陆怀屿看她低眉顺眼的没有一点吃味的意思,眸底闪过阴沉之色。她还是不在意他,不管是一个妾室还是十个妾室,她都无所谓。
“琥珀惹你生气了?”陆怀屿在桌边落座,递了碗筷给她。
姜扶笙提起裙摆,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道:“也不是生气,只是她将我的行踪都告知夫君,我心中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她告知的人是你,无论是谁我都会不舒服。”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陆怀川,他们如今是夫妻,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清楚的。
陆怀屿垂下眼睛:“我只是担心你,才会问得仔细些。你……生不生我的气?”
“以后别这样了。”姜扶笙望着眼前的菜式:“我和赵元承是有过往,但我们才是夫妻,我不会对不起你的。”
她声音小小的,便显得没什么底气。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在陆怀川面前提赵元承。
“你不离开我就好。”陆怀屿握住她的手:“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吃饭吧。”姜扶笙抽回手给他布菜。
陆怀屿没有再说话。
姜扶笙在他对面小口吃的东西。眼前的场景是他梦里的场景,四年来这样的场景重复了无数次,他从无厌烦,只倍感温馨。
今时今日,他们夫妻之间似乎有了隔阂,桌子中间像有一条叫“赵元承”的鸿沟,将姜扶笙与他隔开了。
倘若放任不管,这条鸿沟只会越来越宽,姜扶笙早晚会离他而去。
*
大半个月后。
赵元承自大理寺大牢出来,先策马去郊外跑了一圈。
春已深,小径边开满了各色野花,马蹄踏上去花瓣飞溅,颇具诗意。
归途中,赵元承一勒缰绳,马儿顿时放慢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