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他大概会大方地说谢谢,此刻两人莫名其妙的沉默下来,气氛反倒粘稠起来了。
恋人沉默,余妄就开始忐忑自己是否说错话了。
他就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把事情搞砸。
男人眉头紧蹙,按在夏时云腰上的大掌因为焦灼而不自觉地缓缓摩。挲着,拇指嵌进了腰窝。夏时云细微地挺了一下小。腹,想往前挪一下。
余妄这个手势多出现在他们做嗳的时候。
夏时云的腰又细又窄,肚皮又薄,浅浅的腰窝给他细韧的腰腹增色不少。余妄喜欢把手指搭在上面,其余四指则掐着腰,这个动作很好发力。
思维不合时宜的发散让夏时云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他连忙转移注意力,眼睛瞪着屏幕,干巴巴:“你看这个记录,就是他骗我有临时排班,结果行车记录显示他这个时间正在快捷酒店门口。”
夏时云没想过余妄还会接话,按照平时,他说余妄听是常态了。
结果男友仿佛偏偏跟他对着干,低醇的嗓音逃避不开地钻进他的耳道里。
“嗯。他不老实,我老实。”余妄低声拉踩道。
余妄掌心的温度好高,隔着衣服布料也阻挡不住,热意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腰肢攀爬,脊背都麻了。
夏时云受不了了,放下手机小声说:“你……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说话好不好,太近了。”
余妄猛然一怔,和夏时云亲昵紧贴的暖洋洋惬意感如潮水般顷刻褪去。
他瞬间僵住了,遍体生寒,周遭的空气都变成冷刀子,不顾他的痛苦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切割着他的心,嗓子沉滞得说不出话。
……是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演得太过了?还是夏时云已经抗拒到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余妄浑身都僵硬了,身体里的血液流速似乎都慢了下来。
夏时云揉了揉通红的耳朵,笑眯眯地回过头,脸上带着赧意,眼底是清浅的碎光:“我受不了这个,没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余妄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缓慢回血,冷空气猛地灌进胸腔,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屏气很久了。
“你……”余妄竟然有些羞恼。
急切的心跳如雷鸣大作,耳道里是故障电视机雪花点般的噪音。
他垂下头,狼狈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然而唾液却仿佛干了,胀痛得吞不下去。
老婆太坏了……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怎么能玩弄他的心就像玩狗一样轻易?
余妄几乎要哀嚎出声了,他急促地吸气,心脏鼓胀得发痛。
太奇怪了,怎么能每天都更爱夏时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