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民李琎,今有郓州牛户告你盗窃耕牛三十余头,且有人证,你可认罪?”
“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
那李琎一听有人告他偷盗耕牛,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后便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冤枉?案犯牛三,你与那王敬一同偷盗王二耕牛可是事实?”
听到大老爷问话,王敬极力克制着心中紧张,连忙点了点头!
“即是事实,那这所盗之耕牛,可是尽数送到了本县富户李琎的家中?”
听到大老爷再问,王敬又再次点了点头。
“大胆李琎,在人证面前,你还敢抵赖不成?”
“大……大老爷,我……我真的没有偷牛啊,这都是……都是陷害!我……我与那王敬虽然是甥舅关系,但他和我素不亲近。几日前,更是因为琐事和我大吵了一架,我知道了,定是那王敬和人串通图谋害我?王敬呢,叫他出来和我当面对质!”
……
眼看得这李琎已经被逼上绝境,就差这最后一把火了,王玄义不顾县尉的警告,便再次出口向李琎质问道:
“李琎!那王敬被我当场拿下,正要扭送官府之时已然投了河,此刻已然是一具尸体了吧!而你,偷了我的牛还百般抵赖,真以为我没有别的证据了吗?大人,我那三十头牛皆是由六头牛牸所生牛犊而来,只要让我进得他家牛圈,我自然有办法找到我的耕牛!”
听到那诬告之人说到王敬投河已死,李琎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悲痛来。没想到,这外甥王敬已经遭人毒手。一想到对方为了这三十头牛连杀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李琎不由得更是害怕。他养牛多年,自然知道那牛牸与牛犊舐犊情深,只要将牛牸牵出,那牛犊自然就会跟过来,如果真的让那诬告之人进到自家的牛圈,到时候,对方只需认出当日王敬留下的那六头牛牸。自己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大人,休要听他胡说,我……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怎会偷他的耕牛?”
“好啊,李琎!都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大人快遣差人与我一同去牛棚,我只需片刻便可把自家的耕牛辨认出来!我说过,我家的那三十头牛皆是由六头牛牸所生,你看我会不会认错一头!”
听到这壮汉又在胡搅蛮缠,李琎也越来越感到害怕。这偷盗耕牛本来就是重罪,现在还是偷盗三十头耕牛,那就更是罪上加罪。要是今天不能在县衙里向县尉大人分辨清楚,只怕自己就要被这歹毒之人给害死了。想到了这里,李琎又想到王敬投河的事情,心中计较。
“既然王敬已经不在了,那自己也就不怕他找上门来了了!”
想到了这里,李琎便突然改口说道:
“你这歹人,我何曾偷过你的牛,难不成,你是从他人处知道了我外甥曾经寄养了六头牛牸在我那里,便想诬告我吗?”
“你说什么,什么那六头牛牸是你外甥的,那明明是我从大名府贩来的耕牛。”
“那就是我外甥的牛牸,几年之前他去蜀地返货,故而将那六头牛牸寄养在了我的家中。这么多年来,加上陆续生下的牛犊,却有三十头之数!你这歹人,不知是从何人处听得此时,便想着诬告于我,浑水摸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