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怀玉!”
“嗯。”
“嘿嘿,你的名字真好听,叫着也顺口呢。”阿丑笑道,一副开心的样子。
阿丑的笑容总是很有感染力,沈怀玉不自觉的也跟着带上了笑意,沈怀玉,这个名字,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小时候,父皇心情好时,会叫他瑾儿。母后冷冰冰的,总是跟他带着些疏离,叫他太子。
朝臣更不用说,都是叫他太子殿下。
全名已经很久没有人唤过了,尤其是从阿丑口中说出,沈怀玉才觉得,这个名字不那么生冷又陌生了。
按无忧的医嘱,今天又到了沈怀玉该用药的日子,阿丑一刻不离砂锅,控制着火候。
阿丑看着砂锅,沈怀玉看着阿丑。
江北气候冷冽,可山间的这处小院,因着阿丑,哪里都是暖洋洋的,连着沈怀玉的心也是。
阿丑坐在小马扎上,拿着蒲扇不时地扇一扇火炉。
“主子大人,哦不,沈怀玉,你待着不无聊吗?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副药可是要煎上足足两个时辰呢。
炉火也一定要保持一个温度差不多才行,离不得人。
“不无聊,很有趣。”沈怀玉道,闪动的烛火映着他的面容更加好看了。
阿丑赶紧别过了脸,真是不敢想象,沈怀玉的父亲母亲得多好看啊。
“那你,你,随意。累了告诉我,我推你回去。”
“好。”
沈怀玉是真的不觉得无聊,看阿丑煎药,就是十分有趣。
以前在东宫时,但凡身体不适,那是要惊动整个太医院的。可从没亲眼见过别人煎药,还是为了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不,应该说阿丑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很有趣,一点儿都不无聊。
她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亮亮的,脑袋也是圆圆的,连着头上的两个小发包也是圆圆的。
从不知,这样平凡的小事会这么有趣。
沈怀玉的腿上盖着毯子,突然觉得腿上一阵酥麻的感觉,沈怀玉捏了捏自己的腿。
没什么感觉,又试着动了动脚,脚上倒是跟之前一样有感觉的,
但刚刚肯定不是错觉,一定是最近将养得不错,腿也在慢慢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