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让我成为了恶龙,但又恰恰是这份执念,桎梏了恶的进一步成长,让我免于完全浸润于为恶的快感,不至于绽放出由绝望和癫狂,组成的极恶之花!
执念,让我保留了一份清明,让本就并不愚笨的我,明白一份至理。恶人,终会被恶人磨,一山,总比一山高。
我不再过于肆意妄为,丝毫不理会来自恶意那欲求不满的聒噪。
异变,毫无征兆。
影影绰绰的虚影。
就这么在某天,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就这么亦步亦趋的伴着我,你一回头,祂在,你一盯,除了影影绰绰还是影影绰绰,你一伸手,一片虚无。
我的强装镇定,在询问他人之后支离破碎。因为他们告诉我,并没有什么人影在我身边。他们的眼里有对我的厌恶,对我的恐惧,有些许疑惑,有些许迷茫,就是没有谎言的味道。
该死!我咬牙切齿!
我有些崩溃,认为这是为恶的报应,心底里的恶意,也因此而偃旗息鼓。
我不敢声张,因为你将会由于出现幻觉而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无法自证清白的那种,彼时高中的我,充满着对心理学的浓浓兴趣,信息来源,并没有那么滞后。
于是,我选择与“幻觉”共存,一边崩溃,一边适应着影影绰绰的你是风儿我是沙。
不得不说,人类的潜能,永远是个未知数。人类的适应性,也是嘎嘎爆强。我逐渐习惯了影影绰绰的相伴,甚至,我的心灵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治愈。因为任何人都可能会离我而去。唯独祂,不离不弃。任何人,都可能会伤害我,包括本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双亲。唯独祂,除了初时给我带来的恐慌,并没有给我带来实质上的伤害。细究之下,所谓的恐慌,也是源自我内心的虚弱,和对未知的恐惧而已。所以所谓的“伤害”,始作俑者,是我自己。
春来秋往不知几许,影影绰绰,开始不再影影绰绰,但祂似乎离完全脱离影影绰绰,总是差了那么一线,但祂那逐渐明朗;但仍显模糊的身影告诉我,祂,是她。
厚积薄发,积聚,总能在契机牵引之下,引发质变。某日,我接触到了高桥留美子的犬夜叉,其中,神无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然而,我其实是并不以为然的,直到次日。
和着晨间清气的和煦秋阳,经过窗帘的加工,轻柔的挥洒于我的脸庞之上。带来暖暖感官,似是一个调皮的少女,与你贴的极近。近到能够让你感受到她呼吸间的温润气息。
我颤动着眼皮醒来,然后惊讶的发现,我的身前,真的有个秀丽非凡的少女,就这么微笑淡淡的望着我,手里持着一面大号镜子,镜面模糊,散发着淡蓝幽光。
长发及腰,发色纯白,瓜子脸,如水的眸子无比清亮,透着深邃,唇儿粉嫩,含着水灵儿。棱形宝石项链,将让人想舔上一口的脖颈,衬托的愈发修长。黄金比例的身形。着一身玄奥符文组成纹路的吊带连衣短裙。尽管镜子挡住了胸口,但遮盖不了其傲人“凶器”。腰肢虽纤细,但并不堪堪一握,透着青春健康的恰到好处。被纯洁白暇丝袜包裹的下肢,仅有浑圆大腿以下,膝盖以上的部分露出,象牙白般的肌肤,让人眼晕,且心痒。这,就是她的样貌。
我痴呆了很久,然后用力揉了揉眼眶,那硌人眼屎带来的疼痛,让我明白这并不是梦境。我傻子一般的坐起,碰翻了床边的水杯。哐当作响的声音,正如我此时的心情。
我是谁?我在哪?
少女就这么巧笑嫣然的望着我,不言不语。
你是谁?
少女还是这么巧笑嫣然的望着我,不言不语。
我沉默了,我与少女,就如同怄气的男女,言语较多的那方,即为败犬。
我突如其来的感觉不对,因为惯性,因为面对陌生,因为面对不合常理,因为我现在需要心灵上的支持,但我望不见不离不弃的那个她。我心慌,我惊恐,心口突如其来的有些疼痛。甚至开始手足无措,直到对面的少女,似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离得我更加靠近。于是,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我最终厘清了事实。
她,即是她,即是祂,即是曾经的影影绰绰,对我不离不弃的她。执念的化身,执念的化生。对,没错,化生。由化身转成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