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刚压死不久。
方时不忍心再看,转身想走,走到岔路口回头看,又不忍心让花瓣孤零零的死在马路上。
养了它五年,再怎么不忍面对,好歹,好歹把它带回去,埋起来……而不是在路上,被压一遍又一遍。
方时不是个心硬的人,无法直视这曾经熟悉现在却血淋淋的尸体,更没办法做到直接用保鲜袋把它包着带回家……
无论他在原地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他依旧伸不出这双手。
他回家,邢天柔上来问,“找到了?”
方时找了一把铁锹,“嗯,被车压死了。”
邢天柔:“……”
方时:“我把他带回来找旁边的地埋了。”
邢天柔:“……”
方时快速回到花瓣被压的地方,看到花瓣后,他头偏到一边,紧紧闭着眼不愿去看。
为什么短短两分多钟的时间,就两分多钟的时间……
花瓣头颅就被压碎了。
太过残忍,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用铁锹将花瓣带回了家,埋在家旁边的一处空地里。
他和邢天柔一起埋的。
邢天柔蹲在地上似乎比方时还要难过,她说:“是我没照顾好它。”
方时蹲下来安慰邢天柔,说:“妈,不怪你。”
邢天柔扯了扯嘴角,突然说到了生死的问题,她说:“你看,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死了就是小小的地方,往里面一埋,冰冰冷冷的。”
方时看向邢天柔,觉得今天的她有些沧桑,“妈,你怎么了。”
邢天柔紧抿着嘴摇头,转头看方时:“小时,妈妈其实年纪也不小了,偶尔也会想些死了之后的事情。”
“妈!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