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没有答他,只道:“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离去,青萝快步跟上。
曹吉祥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涌在心头,复杂难言。
转过弯来,青萝感慨:“看不出这小宦官平日里不吭不哈,暗地里这么有野心。”
归自沙丘后,因专定策功。
国由中府令,帝在望夷宫。
想起这首诗,绿竹微微冷笑:“原来如此。”
青萝听她语气,再观脸色,道:“你以后是要疏远他了?”
“他是王振余党,我自无法再亲近。关键是——瞧他讲话,他并不甘做一只羊,而是想变一头狼。”
绿竹答完,又想起那老道士的话,抬首望向天空,目中满是疑惑:
“只是我的福与祸,又在哪里呢?”
南宫。
这一日,绿竹像往常那样,提着果盒而来。
还未近宫门,便听见里面传来闷闷的撞击声。
咚——咚——
好像是谁在撞门。
绿竹心生疑惑,再瞧门前那些侍卫,竟对这声音充耳不闻。
她也不便开口询问,依例过了侍卫那关,到了墙洞前,拽了拽响铃的线绳。
铃声一响,里面的撞击声攸地停下,片刻之后,啪——墙板被打开。
绿竹将果盒递进去,哪知刚伸过去,腕间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不放。
咣啷——果盒摔落,里面的水果滚了一地。
“干什么?”
绿竹一惊,她清晰的感觉到,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厚实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