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你知道的,我要我的烟,再带瓶whitee回来,越甜越好。”
郁知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没动。
“加钱。”郁知声线清冷,像寒冬里的冷风。
迟晚低低地笑了,笑声像酒气一样轻飘飘地散开,从抱枕下抽出张皱巴巴的二十美金丢在桌上。
“够吗?”
说完,迟晚仰头又喝了口酒,红发散在沙发靠背上,侧脸精致明艳,眼底写着挥霍青春的疲颓。
扫过郁知的打扮,迟晚漫不经心地说:“baby,你今天真够一尘不染的,这张脸,这身行头,随便哪家时尚公关都能用来当模特了,干嘛非要这么辛苦?”
郁知俯身捏起钞票,将散落的包带扯到肩上,低头整理钱夹,语气冷淡:“烟,酒,完了?”
迟晚抿了一口酒,唇角扯起抹笑,面颊上的红痕轻晃,声音听起来有些怜悯:“别的女人有这副样子,早就有人供着了,哪用像你这样赶地铁,整天给人跑腿。”
“郁知,要我说啊,收拾收拾,直接找个sugardaddy,衣食无忧不是更省事?”
闻言,郁知皱了下眉,一声不吭往门口走。
“别这么冷淡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迟晚的声音在郁知背后响起,“baby,像你这么漂亮,太浪费了。”
到玄关时,郁知顿了顿脚步,头也没回,语气平静:“我下午会回来得比较早,别再带不相干的人回来,打扫费我是不会再出的。”
迟晚笑了笑,抱着酒瓶重新缩回沙发,一头埋进抱枕里,呵呵笑道:“gotityouaretheboss,seeyater”
郁知迈出门,寒风刺骨。
她住的这栋公寓楼外墙斑驳,楼梯口堆满了旧报纸和啤酒罐,楼道里阴冷潮湿,墙角甚至长了层青苔。
郁知快步走到街边,冷风夹着细小的雪粒钻进围巾里,冻得她下意识拉紧了外套。
这片区域是哥大附近最便宜的地段,街道狭窄,两旁的红砖公寓楼窗台上挂满了破旧的窗帘。
人行道上积着薄薄的雪,几位穿着厚实羽绒服的白人匆匆走过,手里拎着热气腾腾的ffeecup。
街角有一家便利店的霓虹灯还亮着,门口的垃圾桶被翻得乱七八糟,几只鸽子啄着洒在地上的面包屑。
裹紧大衣,郁知低头朝地铁站方向走去,靴底在结冰的路面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初冬的晨光晃在纽约街头的路面上,空气中混着清冷的尘埃。
郁知在街的cathedralparkway-匆匆刷卡进站。
地铁站里略显昏黄的顶灯闪烁,自动贩卖机旁排着两三个打算买单程票的游客。
“哐当——”地铁进站的声音划破了寒冷的空气,列车带着一股热浪呼啸而来。
抓紧包带,郁知跟着人群挤进开往下城的号线车厢。
车厢内的广告牌上有新时尚风标的科技广,还有某地产公司以双语招揽买家的楼盘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