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禺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朱宴解释,“我吃了你的东西,你应该需要我回报你。”
南禺理解了,只道,“不需要。”
朱宴微诧,“为什么?”
南禺道,“送你的。”
朱宴不解,他在冷宫学到的不是这样,他们给他东西,都需要回报。
而他会看情况,确定自己能做到,他才会同他们交易。
比如小宫女,她希望他以后出了冷宫,能记得她的恩情,还她荣华富贵。
他还在想,南禺已经起身往门外走去。
两名姜族人迎面和他碰上,一同见礼后,径直向朱宴走来。
时辰已到,需要进血池了。
漫长的折磨再次开始,一日复一日,然而无论身体如何千疮百孔,每日夜里依旧能安稳睡去。
他偶尔会想起梦中的那名仙女,可他已经很久没梦见过她了。
院中桃花已经从绽放到凋零,翠绿的桃叶伸展在枝头,一派生机勃勃之像。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身体对蛊毒的抗性愈强,伤口也恢复的更快。
他已经不再只能病恹恹躺在床上,有时会步履蹒跚在院中走动。
桃叶愈发幽绿繁茂,他摘下叶片,笨拙的将它扎成娃娃模样。
“这是什么?”
桃树忽地一阵左右晃动,一只漆黑的乌鸦打着哈欠从里面跳出来,落在地上。
朱宴一惊,忙将树叶娃娃藏在背后,阴沉又狐疑道,“什么东西?乌鸦??”
乌鸦霎时变脸,“小屁孩胡说八道什么!本大爷是鹦鹉!鹦鹉!!”
朱宴视线扫过它漆黑的羽毛,有些一言难尽。
乌鸦瞪大眼,一脸受辱,“你那是什么眼神?”
朱宴冷哼,懒的和它多说,转身准备进屋。
乌鸦火了,噗呲噗呲飞过来,一口衔走他手中的树叶娃娃扔到房顶上,随即悬在空中嘎嘎笑的猖狂。
刚回来目睹一切的林酥酥,“……”
怪不得这破乌鸦以后那么怕朱宴,原来两人还有这番渊源。
朱宴气的不轻,指着乌鸦咬牙切齿,“你!”
乌鸦吐舌头,“略略略!真幼稚!这是三岁小孩玩的!”
朱宴的脸唰地红到脖子根。
长居冷宫,他并不善言辞,一时气的不知说什么,只能杀气腾腾盯着乌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