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往事,她还有愧疚。
这是靳佳云从未知晓的秘密,也才知道,朱贤宇的童年比她想得更孤单。她忍不住问,“那您不是应该更心疼朱总,更讨厌我这个与他有过关系,自私自利到甚至伤害过他的人吗?”
陈苑菁扭过头,眼底没有过多的情绪,“我一直认为,我只是把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从落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与命运。所以,我从不干涉他们的人生,包括感情,他们的感情是顺利,还是坎坷,那都是他们的个人选择。”
靳佳云心脏一紧,出不了声。
她低估了陈苑菁对人生的理解和冷漠。
陈苑菁伸手替靳佳云将她的外套理了理,轻轻一笑,“第一次和你在茶餐厅接触后,我就知道,贤宇一定会载到你手里。”
“为什么?”靳佳云很好奇。
陈苑菁说,“因为他,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和人。”
垂头,靳佳云轻轻哼笑,“他难搞的系数也不低。”
说完这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会下意识的去打趣朱贤宇,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很熟悉的“朋友”。
陈苑菁忽然笑了,有点像是旁观者在看戏。
她盯着靳佳云,眼里流露出的依旧是欣赏,“我很难从一个女人的眼里,看见清澈的野心,不是那种想要用旁门左道往上爬的野心,而是认真、勤恳的做事、做人,在关键时刻,又懂选择的野心。”
“谢谢陈总夸奖。”靳佳云对盛赞,受之有愧。
车已经停在了别墅外,陈苑菁说,“你对贤宇老说,是想要恋爱的人,而你对我来说,是想要为之所用的人。我很看好你,无论等多久,我都愿意栽培你这匹难得的千里马。”
沉默中,两人互望了许久。
陈苑菁话中意思,靳佳云都听明白了,而后,她伸出手,“陈总……”
“放轻松点,你可以叫我aggie。”陈苑菁打断。
靳佳云轻松的耸了耸肩,“ok,那我就叫你aggie。”她笑着的手往前又伸了伸,“我和你,永远都只会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
承诺所指何意,陈苑菁自然明白。
她握住了靳佳云的手,“我等你。”
“好。”
隔日,香港机场。
下了飞机的朱贤宇,裹着一件黑色长风衣,推着行李箱上了自己的库里南。他回来的消息,除了司机,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如此风尘仆仆从温哥华赶回来,他是要赶去见一个人。
朱贤宇赶去沙田马场时,赛马已经结束。
赢家是他一位叫楚宗康的男人,出生于马来西亚,金融界的新贵,身价在最近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