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实话?把这两人关进审讯室,严刑拷打!”
这话一出,绿樱和小桃花双双惊恐,小桃花更是直接晕了过去,绿樱还保持着最后一丝坚强,不停求饶,直到侍卫架起她们两个即将带下去时,她情急之下想起二少奶奶给她留的一封信,着急忙慌掏出来:“爷!爷!二少奶奶给你留了一封信——”
周枭阴沉地挥手示意停下,接过那封信,拆开——
那个女人在信上竟然将他抨击了一通,字字珠玑数落他诸多罪行,诸如兄夺弟妻以及烧了她的东西,周枭忍着火气继续看下去。
直到看到“周郎”二字,火气才稍微压一压。
那女人在信中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喊他周郎,因为无论怎么否认,她其实都难以忘记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会一直记得他带她去曹家看鱼鹰捕鱼的喜悦,记得他为她炖第一盅汤的鲜美,记得他们第一次进行新尝试时的意乱情迷,以及每一个相拥而眠的夜……
周枭看到“每一个相拥而眠的夜”时,眼眸晦暗,视线再看下去,到了最后,她说希望他能念在曾经为他绣过荷包的份上,放过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她们是无辜的。
“卫瑜然!”通篇看完这篇诀别信,怒意在回忆那些文字时再一次震荡起来,玩弄了他的感情,竟然拍拍屁股就跑了。
李勇出声:“爷,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周枭气笑,沉声怒喝:“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第64章第64章卫瑜然,你还真敢提要求……
夜空如洗,舒云淡月,东风在窗牖外轻拂而过,客栈二楼的雅间里,端方清雅的一抹姝色睡得安然。
过了几个时辰,天渐亮,窗牖外陆续有摊贩、行人路过,窸窸窣窣的人声好似人间烟火,令人心宁。
卫瑜然在一阵香味下醒了过来,她望着陌生的床顶,有几分恍惚,身上盖着的被褥也没有熟悉的气息。她后知后觉想起,她昨天是逃了出来的。
起来洗漱,对着铜镜给自己简单挽了个同心髻,没有丫鬟帮忙,她挽得有些慢,既然要重新生活,那自今日起她便不再打算挽已婚发髻,插上发钗和插花,耳坠也坠了一对饱满的双白珠耳饰。
铜镜里倒映出一张芳姝明媚的容颜,鹅颈纤长,万般风情横秋水。
让店小二给她端上来早食,细慢吃过后,便开始盘算今日的打算。因不知周枭到底会不会找过来,她也不太敢轻举妄动,但又觉得他应当想不到自己居然在浦平县,任他再有手段,也不太可能找到这里。
如此一想,卫瑜然心稍稍放下了,打开包袱看了看,又数了一遍钱,确认无误后她便取了几两银子装到荷包上,打算出门看看浦平县民风民情,以及打探有无私宅租赁,价格几何。
倘若这里物贵价高,即便再安全,她也是住不下去的。
刚过一座拱桥,卫瑜然正打算去打探有无私宅租赁,没成想竟让她遇到贡文星。
“二少夫人。”贡文星看到她出现在浦平县,心里惊喜,“你怎么在这?”
卫瑜然没办法,只好谎称她来这里住两天散散心。
“原是这样。”贡文星手里握着一柄扇子,丈夫去世对她打击很大,确实需要散心排解伤心烦闷之情,“我前几日刚考完春闱,回来闲得无事,便去书院帮老师管教学生。”
卫瑜然:“那我便不打扰你了。”
贡文星欲言又止,只能看着她离开。
贡文星前去书院,他的书童一看到他过来:“少爷,今儿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路上遇到……”贡文星眼前掠过那张芙蓉面,二少夫人今日好娇媚。
书童疑惑:“遇到什么?”
“一位夫人。”贡文星目光闪了闪,迈过门槛,进去书院,帮老师管教学童。
到了晌午,学童纷纷回家,而贡文星也打算回去。
两人走在街道上,书童说:“少爷,春闱刚结束,唐少爷、姜少爷、孙少爷几人邀你参加画舫宴,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