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严松青怕表姐吃亏,叮嘱父亲把电网通上电,举着把弩箭,追着表姐一闪而过的身影,也跟着下了山。
令爷手下听着后面的刷刷作响,他魂都快吓飞了。
“这姑娘,也太厉害了吧,不过是偷偷看了她一眼,居然追出这么老远来要我的命。”
他闭上眼睛,不怕死地一股脑儿往下冲,知道对方有山路可以走,速度定会比他快上不少,他也不敢再沿着山路下山,专门远离那条山路,像条泥鳅一样,哪里不好走,就往哪里钻。
“可恶!”
傅怜雪气得够呛。
但有管家的提示,还有那人走过的痕迹,倒不至于把人追丢,就是脸上被树枝打得生疼,还被荆棘丛划了好几道口子,被汗水一浸,火辣辣得疼。
严松青也暗暗叫苦,那人也太会逃了。
之前设置的陷阱,是一个也用不上啊。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生怕再把表姐跟丢了,他也顾不上怕不怕了,犁着个脑袋,正要闷头往表姐的背影追去……
突然想到,那人定是知道他们上山的位置,如果顺着山路尽快赶到山脚下,说不定,还能跑到那人的前头,把他截住。
再不济,也能赶在表姐前面,和表姐会合。
他调转方向,不再没头没脑地追表姐,而是顺着已经开出来的山路往下跑,速度快了很多。
傅怜雪手中的弩箭也没闲着,朝着那人发出声响的地方就射,却一直没有听到呼痛声,也没有在路上看到过流下来的血迹。
看来,那人不是运气好,就是身手了得,跑得太快。
终于,在漫天红光慢慢消散之时,眼看就要天黑之际,令爷手下终于看到了那条河流。
他的马,就绑在半里地之外的河滩上,此时,正悠闲地低头吃草,看到主人过来,还颇有灵性地抬头嘶鸣一声,提醒主人它的位置。
身后的追兵,还在紧紧咬着他不放,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往前冲。
等他跑到马身边,傅怜雪也越过河流,来到了大路上。
咻咻咻的弩箭,不时在他身后响起,只是因距离太远,没能射中……
傅怜雪气喘吁吁,手背上还挂着好些荆棘的倒刺,因着距离太远,射出去的箭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她气啊!
追了半天,眼看就要让他跑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从山路上冲下来的表弟。
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