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思从她手上拿走那块银子,解释道,“他很自责,都已经吓的,忘记了,我如今怎会缺衣少食。”
“娘娘,奴婢不是笑大将军给的钱少,而是笑他都大将军了,月例银子怎的就这点呢,这个月不是才开始吗。”
碧荷瞧着,都觉得可怜,这点月例还没她的多呢。
常在思也笑了。
“嫂嫂管的严些是好的,否则大哥又要出去喝酒了,你不知道他总是喜欢喝酒,喝多了伤身啊。”
深夜——
常在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低低的哭声。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空气都是热乎乎的,只有她的身体不住的发抖。
霍不迟瞧她醒了,赶紧过去,距离很近的观察。
常在思看到了一双红肿着的眸子,也看到了,他一侧脸上的淤青。
“怎么回事,阿迟……谁打你了!”
她一个着急,就要起身,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屋子里只有霍不迟一个人,太后定是出不来的。
所以……
“姐姐……阿迟的错,我犯糊涂了,我怎能让大哥来说你呢,我再不回如此折腾了,你觉得好些没有,你不要离开我,我再不敢了,我保证……”
他从地上放着的一堆纸里,翻出来一张写满字的,双手拿着,给常在思看。
“我认认真真的反思了,我写检查书了,对不起,阿迟错了,你好起来打我,狠狠的打!不要离开……求求你了。”
常在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怕到眼泪都不敢掉下来,一副强忍的模样。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了?”
下午,常在敬走了之后,她仍是觉得有点难受,便说着睡一会,一直到霍不迟回来,叫不醒人,才发觉她高热的厉害。
姜去寒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把她的高热给降下来,可人却迟迟未醒,霍不迟吓到都恨不得给她陪葬了,她睡了多久,他就床边跪了多久。
听碧荷说,是因为常在敬吓到了她,霍不迟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常在思撑着身体坐起来,心疼的轻抚他的脸颊。
“傻瓜,不是因为你啊,可能是呛着了,或者……上呼吸道感染。”一想到,霍不迟应该不理解这个词,她又解释了一下,“意思就是,我方才呛着了,剧烈的咳嗽可能让喉咙破了,然后残留的糕点碰到伤口,导致发炎,高热,喝点药就没事,阿迟不要担心。”
霍不迟听不太懂这套解释,可是他知道,是他的错。
“我再也不会跟大哥说这些话了,日后姐姐想如何罚阿迟都成,若是再叫你伤着,我就是死都不能赎罪,姐姐,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姜去寒说……她说……”
霍不迟声音哽在喉咙里,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不似生气姜去寒胡说,而是真的吓着了。
“说什么了,能把你吓成这样啊。”
男人缓缓抬起头,两行泪水夺眶而出,“说……你的症状同你走那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