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费力道,“不是的——”
梁婠掩住鼻子,“崔小郎,解释这件事儿呢,需得说给想听的人听!显然,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你又何必白费唇舌?坦白说,就算你将这郁林苑中的婢女挨个睡遍,又与我何干?”
冯倾月像被甩了两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本就冒着被阿娘发现的风险让崔皓混进来,借机搞清楚那天的变故,他倒好,正事不做,却占着她的地方与个贱婢颠鸾倒凤的!
她越想越火大,“对,你攀上陆修,自然不需要解释!搞不好她就是受你指使的!”
崔皓扭过头,“这件事同阿婠没关系,是,是春儿故意害我!”他指着桌上半碗姜汤,又羞又臊,“她在那里面动了手脚,我实在是——”
实在是没忍住?梁婠只想笑。
正说着,门哐的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就听见呼啦啦脚步声,来了一群人。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梁婠一回头,为首的正是兰陵公主,后头还跟着豫章公主几人。
春儿趴在地上只有出的气,张氏噤了声,垂着头缩到一边。
崔皓掩面咳着。
冯倾月面色惨白,忙别过脸。
每年桃花宴上,总有这种风流事,做也就做了,只别叫人捉奸在床便也不当回事。私下提起来,也不过是逗趣说笑的谈资。
可眼下这场景——兰陵公主沉下脸。
身后豫章公主几人,神色难辨,他们原是要去云岩泉泡兰汤的,半路却听得这边鬼打鬼叫的,本以为是谁醉酒闹事,不想竟是碰见奸情。
再看冯娘子竟也牵扯其中,惊疑之下,不免好奇地往那小郎脸上看去。究竟何人叫侯府娘子这般不顾身份?
兰陵公主面上挂不住,狠狠瞪了冯倾月一眼,“既是两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打出去就完了,怎地这么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
冯倾月头都不敢抬,只怯怯应了声。
“原不过是小孩子家的闹剧,走吧!”豫章公主适时笑了一声,拉着兰陵公主的胳膊就往屋外去。
不想人前脚刚走,冯倾月后脚就扬起手,朝着梁婠直扇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