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方方面都很正常的青年,与爱人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后,想要更进一步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所以即使与男性间的经验值为零,向来求知慾旺盛,处事细腻的肖乔笙,功课没少做,带来迦南的笔记电脑里网页瀏览纪录相当可观。
但他想归想,考量到王沐烟的意愿和自己打得打不过对方等问题,付诸实际面的行动一直停留在兴起时的「互相帮忙」。
为了房事,两人还特地骑车往车站前的商街採购必需品,走出超市时,分明也不是第一次买避孕套跟润滑的人,却脸红耳热,慌慌张张地把塑料袋塞进自己的随身包里,表现得彷彿作贼心虚一般。
「突然把孩子们託给沉老师,意图不会太明显吗?」
「他又不是看不出咱俩的关係。」
他走向候在店外的王沐烟,少年重新发动黑野狼时,肖乔笙才留意到车子右边后照镜裂了条痕跡。
「这怎么没一起修呀?」稍晚两人的目标过于明确,相对于王沐烟的镇定,他继续害臊地顾左右而言他。
「又不影响使用,上车。」
「唉?你急什么呢都还没十点,这个这样多难看啊对了,你等等」肖乔笙低头翻找起包包。
「嘖,是让你干我,又不是我干你,至于吗?」王沐烟翘起唇角调侃,谁让他肉眼可判断地紧张。
「小声点!」最后翻出张贴纸的人瞪大眼,心虚地四周张望了下。
「谁让你拖拖拉拉的,这时间也没人会注意咱」
王沐烟拧眉瞥向依旧杵着不上车,站在车旁的人,然后见肖乔笙兴冲冲地撕下一张粉红色的小猪贴纸往镜子碎裂的位置上黏。
「唉?你小姑娘啊别给我整这个。」王沐烟说着就要去抠。
「别抠!破镜子不吉利」肖乔笙用力拍开他的手。
「肖老师真不是普通的迷信,你包里怎尽装些有的没的?」王沐烟盯着头上顶着个吉字的小猪贴纸不置可否,但也没再动手去撕。
「合格的托儿所老师怎么能不随身携带好宝宝贴纸?」肖乔笙又撕了张猪鼻贴在王沐烟鼻心。
「再不上车,刚说的敬老尊贤就不做数了。」
肖老师立刻乖巧地跨上摩托。
原来一个人为了回避纷争独居的寮子,从多了另外一个人出入的身影后,竟也成了对王沐烟而言具有某种程度安全感的「家」。
很久很久以前,记忆里还存着个能够喊妈的女人,她会担心他是否吃饱穿暖,会唱歌哄他睡,那时候或许他是有过家的吧。
王晴很嚮往北方,总抱着他和王沐嵐说,那儿逢冬下雪时,漫天都会是白拋拋的冰花,他们俩想吃再多冰都不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