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文:“。。。。。。”该说不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虽说女子成婚后,心就该收了,可五殿下这个混不吝的模样,今早怕不是刚从青楼回来的。
换句话说,婚后还是一个样的概率极大。
许静文苦哈哈地上前替叶昕斟茶。别说是朝中大臣,就是到了君后、太后宫里,她都只有喝茶的份。
这辈子,她就伺候过圣皇和五殿下这两位了。
许静文边斟茶边说,“太女主君的人选是副将元山年的遗子,元玉书。”
叶昕沉默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是他啊。。。。。。”
许静文几乎要怀疑她连元玉书都祸害过的时候,叶昕淡声补充说:“那我没碰过他。”
许静文:“。。。。。。”
那您倒是早点说啊!吓死人了!
好容易从叶昕府里出来,许静文一路赶回宫中,到侧殿复命。
可还没进殿,就听见叶依澜在里头焦急的声音:“母皇,羽白半夜失踪,至今毫无消息,且根据南收帆南主事的回话,他可能还在生病。女儿实在怕他出事,您就让女儿在宫中禁军里调用一些人马吧!”
“荒谬!一个毫无世家背景的小公子,竟值得你在侧殿跪求我这么久,还妄图调用禁军!”叶晚鹰从案几上抄起几本折子,转身就朝叶依澜头上砸,嗓音里夹杂压也压不住的怒火,“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也认清他南羽白的身份。”
天家私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许静文无声屏退门口站岗的宫人,安静地进入侧殿,绕过屏风,给叶晚鹰行礼。
“母皇,南羽白的身份就是女儿的夫郎,也是我的主君,女儿怎能不担心他。”叶依澜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身为太女,她很少凭着本心坚持去做任何事,更是很少向叶晚鹰乞求任何事。向来都是叶晚鹰叫她做什么、太傅教她该怎样做、大臣劝诫她做的哪里不足。。。。。。她就去做去改。
“一周后就是女儿和他的大婚,若是羽白他出什么事,丢失的不仅仅是南家的颜面,还有皇家的颜面。”叶依澜苦苦劝说,“如今举国上下都在关注女儿的终身大事,紧要关头,女儿的大事不可出错啊,母皇!”
叶晚鹰目光锐利地俯视她,等她把话说完,冷声呵笑,嘴里只吐出了两个字:“借口。”
“母皇。。。。。。”
“叶依澜,孤给你和南家赐过婚,此事不假,”叶晚鹰打断她的话,冷冷道,“可孤没说让他南羽白给你当主君。就算是真进了门,他充其量也就是个侍君,连个侧君的位分都够不着。”
叶依澜道:“可是女儿喜欢他。。。。。。”
“若真想升个侧君,他还必须为你诞下皇女,且必须是长女,这个侧君之位他才能坐的稳当,”叶晚鹰一字字道,“孤告诉你这些,就是想提醒你,秩序如此,等级如此,他南羽白这种人跃不得,你亦是如此。身为太女,你的喜恶不该表现的这么明显,更不该偏爱一个人或一件物品到如此地步。”
叶晚鹰甚至几乎算得上是明示,听得许静文后背泛起凉意,“一个男人根本不算什么,等你真有了本事,以后,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许静文莫名其妙想起叶昕那吊儿郎当歪在椅子上、眼神却叫人捉摸不透的样子,只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又好像没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