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更多香味,但是距离太远她有些闻不出来。
“为什么不走上来?”江述月的声音与穿林风声完美混合,听着失了真切。
陶栀子像是终于想到了自己想说些什么,如实表达着自己嗅觉的结论:
“我刚刚一直在分辨你这串手串上散发的味道,香味很独特,但是剩下一些香味构成有些复杂,我闻不出来。”
说话间,她下意识揉了揉鼻尖,想放松下鼻子,因为刚刚费力工作了太久。
“嗅觉这么灵敏?”
江述月反应沉稳,但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惊讶。
下一秒,陶栀子听见身旁响起木质串珠碰撞的细腻回响。
他伸出手,摊开手心,那串沉香木已经被他从手腕上取下,静躺在他的手心,递到陶栀子跟前。
“那你现在分辨一下剩下的气味。”
陶栀子有些受宠若惊,要是不知道这手串的意义还好,现在知道了手串的重要性,她半点都不敢碰,连连拒绝。
“这手串对你太重要了,我不能碰。”
夜幕低垂,两人并行间,交织着鸽子的咕咕低语。
江述月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很重要,所以想知道关于它更多的描述。”
陶栀子在这句话中有过短暂的迷失,甚至有点辨认不出江述月的感情色彩,但是她却顿生某种使命感。
她吞咽了一下,默默将手心的薄汗在衣摆处蹭干,这才郑重地从他手中取下手串。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他的掌心,有些微凉的细腻触感,却有好几分钟萦绕在她的脑海。
陶栀子迟疑地用另一只手轻抚额头,像是想确认下自己最近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为什么在目睹江述月许多微动作的时候,心脏都感觉有点异样。
她用双手小心翼翼地的捧着手串,像是捧着一只受伤的小鸟。
江述月看着她略显夸张的动作,出声像是给她打强心剂:“不用这么谨慎。”
陶栀子闻声,脑子闪回了自己的童年,像是被回忆中的自己逗乐了一样。
她笑着解释道:“我小时候因为神经大条弄坏过不少东西,比如手滑打碎吃饭的碗,把玩别人的发卡不小心掉落,上面的塑料蝴蝶应声断成两半……”
说话间,她注意到江述月眼中终于有了起伏,这一刻总觉得内心得意洋洋。
好像能让这张脸上的神情出现波动,是陶栀子最快意的事。
“摔坏碗和发卡,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吗?”他略带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