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何至于雨中苦捱。
亲卫们或独自一个,或三三两两,陆续到来。
都是一般无二,见太子于雨中等待,连忙严肃起来请罪不迭。
赵桓也不怪罪,只让入列等待。
好处也不是没有,通过到达的前后时间和过来时的状态,大概能够判断出手下们的秉性。
毫无疑问,越早到的越值得重用。
不知不觉,卯时过,辰时至还有两个人未到。
仔细算起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太子感觉自己被冻僵了。
活动了下僵硬的肢体,赵桓说道:“本王言早间,虽未确定具体时间,亦有大概时间。
剩余二人,若辰时内至,仍然属于本王亲卫之列,辰时过后不至,是为失期。”
“谨遵太子殿下教谕。”众军拱手应道。
“全部,绕着校场跑圈。”顿了顿,赵桓补充道:“本王跑一圈,尔等跑两圈,可能办到?”
“殿下放心,看我等手段。”众人齐呼。
士气高昂,毫无半点怨言。
响亮的回答中,隐约能够听出鼻音来。
亲卫们感动坏了。
太子何其珍贵,又是病体初愈,陪同他们一起淋雨,甚至比所有亲卫来得早。
不知不觉中,绝大多数亲卫,已经下定了效死的决心。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取得军心就是这么简单。
不提亲卫们的心理活动,只说赵桓已经开始了跑动。
沿着围墙,踩着泥浆,缓步慢跑。
不是不想快,而是快不了。
这具身体本来就弱,目下灵肉尚未彻底混一,跑起来吃力的很。
而且他也不敢快。
校场长一百步,宽八十多近九十步,基本与后世标准操场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