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坐落于贺兰山之东,黄河河畔,因为历代修建的水利工程,此处河渠纵横,灌溉极其方便,因此农业也很发达。
入目可见,到处都是农田,此时六月份,田地里秧苗摇曳,一派好风光。
赵桓不由叹道:“正因如此多田地,西夏方才能与我国抗衡百年而不倒。”
“陛下。”随行的何栗说道:“盐州之盐,夏州之铁,兴庆府之粮,乃是西夏立国之三根支柱。
如今,盐州夏州已定,兴庆府不日可下,纵有余孽西逃,亦不足为虑也!”
说了几句,赵桓回营,再次鼓动士气,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军出营。
一个师三百余门轻重火炮架在城前,一声令下,炮声震天。
见识过火炮厉害,城头少有军兵驻扎,城内也不见人影走动。
虽然城内烟尘弥漫,却不知道杀伤几何。
炮击不过一刻钟便停了下来,火枪兵掩护着冷兵器部队,缓缓向前,直到占据了城墙。
清理城墙,架设火炮床弩,然后火炮轰击,床弩掩护军兵推进。
西夏兵从废墟中跳出来时,前面刀盾手架住,后方火枪手射杀。
若是冲出来的军兵太多,城墙上的床弩便给予支援。
发展至今,火炮的威力和准确并无实质改善,远不如床弩准确性高,所以,近距离掩护还是要床弩这种利器。
在党项人舍生忘死的冲击下,偶有宋军被击破,陷入了混战之中。
然而,经过三天苦战,付出了两千余伤亡后,宋军全歼兴庆府守军。
接下来,便是挖地三尺,搜索李乾顺。
没有发现李乾顺尸体,那么只能说明他藏在某个地窖里了。
咣当一声巨响,李乾顺心中一跳,不禁握紧了腰刀。
“仔细点,莫要走了李乾顺。”
“陛下等得心焦,找到李乾顺得御笔题词一副,看谁能够拿到。”
头顶上,踏踏的脚步声与此起彼伏的呼喝交织成一片,只让李乾顺紧张不已。
耶律南仙凑到近前,小声道:“陛下,今日怕是难以幸免,臣妾愿与陛下共死,亦免得吃擒受辱。”
李乾顺不语,低头看了看腰刀良久,重重地叹了口气。
殉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得。
“把这个柜子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