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愤怒的呐喊,便是后院也能听得到。
“怕不是被高俅羞辱了。”朱琏忧心忡忡地说道。
“问了便知。”赵桓按捺住怒意。
不一刻,愚任进来。
“小人找到了高俅那厮,却不想看了殿下手令,借言监督艮岳无暇分身,不能前来。
小人看得明白,高俅那厮其实并无事物,只是不愿来罢了。”
“好一个踢球出身的破落户!”赵桓怒道。
真以为太子无实权,便可以不当回事了么。
“郎君,如何处理?”朱琏也放下了冰激凌。
“来人,准备几份冰激凌,待吾进宫找父皇分说一二。”下了命令,赵桓又对朱琏道:“你随吾一道进宫,好孝敬几位娘娘。”
“郎君放心,高俅那厮如此轻忽太子,必不让他好过。”朱琏恨声说道。
连个过场都不愿意做,可见高俅如何轻视太子。
梁子,彻底架实。
若是原身,大约忍气吞声这就算了,赵桓可不打算忍。
不弄一个有身份的,如何振作东宫声威?
不一刻,各项物件准备就绪,两架马车在亲卫簇拥下,缓缓向皇宫走去。
四轮,双马,哪怕已经精简,装饰也相当精致。
只是赵桓也无心多看,默默盘算着如何告状。
其实不好说。
小孩子被欺负了找家长告状,尚且被玩伴轻视,遑论太子。
若是表述不当,说不得弄巧成拙还要吃一顿排头。
尚未想出头绪,便已经到了宫中。
按理说,尚未中午,勤奋的皇帝应该还在审阅奏章。
赵佶当然不是勤奋的皇帝,他刚蹴鞠回来不久,因此赵桓顺利见到。
“孩儿拜见爹爹。”
赵桓托着银盘躬身,活脱脱后世的服务生。
示意不必拘礼后,赵佶问道:“尔手中何物?”
赵桓揭开了盖子。
但见峰峦耸立,上有星辰散布,周围云雾缭绕,如梦似幻,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