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长一百步,宽八十多近九十步,基本与后世标准操场相当。
不节约些体力,赵桓真的担心自己跑不完一圈。
丢脸倒是不会,毕竟他是太子,以身作则的时候,亲卫拥护还来不及呢,如何不体谅他的身体?
只是已经下定决心锻炼,总要坚持的。
太子骨子里还是有些执拗的。
便如前世扑成狗,多有太监烂尾,却未曾断更过。
不断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扑街仔,不够坚韧是决计办不到的。
踏踏踏……
亲卫脚步杂乱,踩得泥浆飞溅,刀枪甲页晃动,叮咛咣锒声不断。
太子速度只如常人快步疾走,亲卫们便如小跑,速度并不快。
其实快不起来。
便如陈朕鹏出身重盾手,身上步人甲几近六十斤,手中长刀和腰间朴刀加起来也有十几斤。
负重最轻的兵辰,乃是西北弓手出身,身上有皮甲,背后有长刀,腰间悬挂弓与一壶箭并一柄腰刀,算下来也有四十多斤。
如此负重,你让他跑多快?
跑了几步,身上渐暖,只是土地未曾夯实,雨水浸泡之下稀烂,跑动中带起的泥水,把整个人搞的狼狈不堪。
赵桓也不在意,只是慢跑着。
小跑一圈,已然气喘了起来。
弱,太弱了!
要知道,太子的身体可是十八岁,一圈慢跑就累了,可见养尊处优时,是多么的鶸。
校场旁边的小楼里,朱琏看着赵桓步履蹒跚的样子,不禁泪流满面。
“娘子,何不劝谏储君休息片刻?”红菊说道。
朱琏摇摇头,道:“太子遭逢灾厄以来,心思沉重,晚间沉睡亦不得安顿。
我不能陪他辛苦便罢了,如何还能阻他自强?”
红菊有心关切,却不好继续打探,只是暗暗思考,太子生活如此安逸,能有什么烦恼呢。
校场中,赵桓跑了两圈,只觉得双腿灌了铅,沉重无比。
没奈何,只能变跑为走,还是慢慢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