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把刘韐重用了,东京也不至于失守。
这样的人,赵桓当然是要好好笼络。
倒不是不想招揽,只是目下东宫这座庙太小,只能浪费了刘韐的才能。
太子觊觎的,乃是刘韐的三个儿子。
当然不是觊觎其帅气,而是他们的本事。
只是赵桓不表露出来,邀请了刘韐上车,亲自送他回家。
“请刘公奉茶。”赵桓亲自递了茶盏过去。
刘韐感激莫名,道:“折煞下官了,何敢劳烦殿下动手。”
“若国朝中枢众臣皆如刘公,不,只需一半才德,吾何必操心许多。”赵桓叹了一句,又道:“烦请刘公详述西北境况。”
“以军论,按熙宁制,驻扎鄜延五路禁军当有马步军二百二十七营,计有兵数十一万三千五百。
目下,编制依旧,然人数不足三万,且多老弱,失于训练,危急时,并不堪用。”
太子气炸了。
禁军军卒,月俸一贯,军中供应饭食,一月耗费之数与军饷相当。
另外军服、兵器、甲胄等,平均一兵年耗资十五贯左右。
也就是说,十一万余禁军,耗资大约五百五十万。
按照刘韐数据,其中四百万被各级官吏中饱私囊。
另外,剩下的,肯定还有克扣。
六百万贯,真正用于养兵的,能有五十万就不错了。
忍住怒火,赵桓沉声问道:“各将情况如何?”
他说的将,乃是军队编制,三千到一万人不等。
因担忧武人专权,国朝行将兵分离制度,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严重影响战斗力。
因此,王安石变法时设专职将官练兵,其编制与成员保持不变,勤加训练以保证战斗力。
童贯打西夏打的轻松愉快,说起来还是王安石变法的余荫。
刘韐道:“熙宁置四十二将,历经反复,目下仅余二十四将,计有兵丁十万余,可用者十将,可战之兵四万余。”
还好,没烂透……
念头未落,赵桓便暗艹了一声。
说起来,各将与禁军,不过五十步与一百步罢了,有甚值得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