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真的是战战兢兢,牙齿打架。
当然不是因为赵桓的威势,而是被这满地尸体吓的。
不止是他,随行文武官员,随行衙役兵丁,大多是脸色苍白,双股战战。
尸体中,被一枪刺死的其实还好,那些被刀砍为两截的,都是肝肠淌了一地,真的血腥异常。
这些肚大脸圆的官僚,何时见过此等惨烈的一幕?
唯一正常的高级文官,也就知府身后的通判了。
“知府身体不适,便回府衙休息,此间事由通判胡载处理罢。”赵桓淡淡地说道。
聂平大惊失色,连忙道:“殿下,下臣只是略感不适,目下已经适应了,可以处理此事。”
一地主官而不能处理急事,更被太子发配到了一旁,不是迟早要完?
因此,聂平不愿。
赵桓却不管他,只看向胡载,问道:“此贼曹成,胡通判可知其来历?”
“曹成?”
“居然是他!”
众多文武惊讶莫名。
很显然,曹成在扬州的知名度不低。
胡载道:“殿下,此贼啸聚于数百人于润州北固山里,平素并不劫掠乡里,只行船于大江之上,来往行私,亦曾拦截船只,杀害水手船家并渡江者。
驻扬州之沿江水面都巡检使曾经起兵一千进剿,反倒让他坏了性命。
此后,官府不能制,其势愈盛,行事愈加肆无忌惮。
却不想,今日居然被殿下格杀此处。”
“吾行船多日觉得烦闷,上岸陆行经过此林时,恰好遇见他聚众动武,便顺手剪除了。”
见赵桓表现的平易近人,聂平舔着脸凑过来,拜道:“多谢太子为民除害,还本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荒唐!”赵桓呵斥道:“区区数百贼寇,偌大一个扬州居然无计可施,实在可笑!
本宫定上奏朝廷,剥夺了你的官职!”
聂平瞬间不稳,拜道:“殿下,请听下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