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不多,二十多个罢了。
“韦爷,这可是我们夜间住宿的地方?”有人问道。
“当然不是,这么点地方如何挤得下?”韦嘉回道。
“那这?”
韦嘉道:“这是老弱妇孺洗澡的地方,等清理干净了,我等去城里校场住。”
“可能睡个安稳觉了。”有灾民咧嘴笑道。
校场本来是当地军兵的军营,只是润州同江南各地一样,禁军基本没有,厢军十不存一,校场自然空置了下来。
此时用来安置灾民,自然是再好不过。
正议论纷纷时,有军兵走来,叫道:“听着,待会需要一百人清理校场,报酬一百文文钱……”
“小人愿往。”
“军爷,小人干活可是一把好手。”
“军爷,小人……”
“都闭嘴!”这兵叫道:“只要十到十三岁的少年,余者另有活计。”
“军爷,为何还有年纪限制?”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和韦嘉的平易近人不同,早间的柳条实在让太多人心有余悸。
只是事关切身利益,如何能够不问?
开封城里的普通居民日赚不过百文,乡野村民,一天能够赚三二十文,那都是天降横财。
大部分人,还是依靠的土地产出,另外就是鸡鸭鹅猪羊,可惜养不了多少。
若说能够日赚一百文,不,只是打扫校场罢了,一百个人不需要半个时辰就能搞定。
这可实在太好赚了。
一百文啊,对重新返乡恢复生产,作用无穷大。
“太子令,执行便是。”军兵叫道。
实在懒得解释。
十二三岁的少年,打扫卫生自然可以胜任,抗包是不行的。
如此,当然要按照年龄分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