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桓来说,能够养兵练兵,哪怕手段卑鄙一些也没关系。
说到底,控制天下不是看你笔杆子有多精彩,也不看钱袋子有多饱满,只看枪杆子有多厉害。
当然,没有笔杆子别人不认,没有钱袋子也竖不起枪杆子就是。
“先把酂阳镇打理清楚,才会有更多的,签书切记。”赵桓再次吩咐道。
说到底,一个签书枢密院事、勾管皇城司事,一个定王、储君,两人的实力还是不够。
必须让赵佶也尝到甜头,才能保证两人接管各水道,
正是知道这点,谭稹拜道:“殿下放心,定然无一丝一毫错漏处!”
黄澄澄的小可爱固然让人欢喜,然而相对于晋封国公,区区钱财又算的了什么?
“行了。”赵桓挥手,道:“此间首尾便劳烦签书收拾,本王便出发往江南去了,已经耽误了六天时间,再耽误下去,不知道多少灾民会成饿殍。”
“殿下放心,再祝殿下一路顺风。”谭稹拜别。
赵桓上了船,立于甲板与谭稹挥手作别。
不得不说,谭稹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盟友。
“知情识趣,登基后这人倒是可以留下。”赵桓暗暗想到。
幸好谭稹不会读心术,否则得知赵桓一直有过河拆桥的打算,怕是要哭。
日落月出,斗转星移。
船队沿着汴河一路往南,根本不停。
到了泗州入淮河,沿着淮河水道往东走一段,便是楚州的末口。
末口也是水城,只是因为酂阳镇的事情,过水闸时并未有收常例钱的。
即便有,赵桓也不打算再如酂阳镇一般处理了。
越权一次可以,两次无妨,三次四次,可能让赵佶龙颜大怒。
那才是最得不偿失。
进入末口,乃是邗沟,这是勾通淮河长江的主干道。
“吩咐下去,停歇一夜,再令范琼在楚州采购粮食。”赵桓吩咐道。
灾难中,钱是没什么大用的,只有粮食才是根本。
如今太子壕了,自然要可劲的花钱买粮。
同时,连日摇晃,赵桓也烦了,真好休息一夜。